竹垣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答应:“等着我!”
晨曦郡主到底是面皮薄的,听了她的答复,羞红了一张脸,拽着丫鬟跑了出去。
皇商谈安也第一次使用了,皇商的特权,在道路上等着他们。
阮琅冲他行礼。
谈安一派儒雅的还礼,然后道:“惜着点你的命,你可是在我那里签了三百年死契的,别忘了回来给我的商队押镖!”
阮琅道:“谈狐狸,本公子言出必行,一天都不少你的。”心里却说最多再有六十年,他也就成了一抔黄土了,下辈子他若还记着再说吧。
厢易沉有些失落,身边的将领,或有亲人爱人相送,或有挚友相送。可是他的晚晚,只道起不来,居然没有露面。他也是怜惜她为他操持行李,居然临走之前连她一面都没忍心去看。出征那么多次,第一次有失望这种情感。
然而城郊,一身银白轻甲的女子正斜靠再马背上,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嘴角叼着一根草。活像一个风流不羁的少年公子。
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小包裹,一脸忧心忡忡。“小姐,真的要去?”
何向晚将嘴角的草叶拿在手里:“将影,行李你都替我收拾好了,我也向爹娘辞过行了,你怎么还在问。”
“可是......”将影看看手里的行囊,这是何向晚让她悄悄在何府准备的,比起小姐给姑爷准备的那个不知单薄了多少。就这么一个人一只行囊去那黄沙漫天的西北,这要多苦啊。
“我不跟你说了,来了!”何向晚翻身上马,从将影手里结果包裹。“你快回去吧,我走了!对了,溪羡已经找了你好多次了,我按你说的挡了回去。我看他也是真心道歉,你抽个空原谅他一下。”
跟将影交代完,何向晚一扬马鞭来到队伍跟前。
队伍见有人前来,立马戒严,拿长枪指着她:“什么人?”
何向晚在马上不急不慢的来了一句:“将军夫人!”
厢易沉本正沉浸在难过之中,以为是哪个副将的妻子前来送行。正想发作一通,说自己的副将不知规矩。结果不经意一抬眼,差一点惊得从马上掉下来:“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出征啊!”何向晚道。
厢易沉又惊又喜,还担心她会出事,只道:“胡闹,你当这是过家家啊?还不快回去!”
何向晚道:“我自然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提前说服了你大侄子,让他颁了一道随军圣旨给我。喏——”说着将小包袱里的圣旨拿给他看:“陛下还特地给我安排了一顶女帐呢!”
厢易沉看完圣旨,脸都黑了:“阿婴真是胡闹,你回去。我会同他说清楚。”厢易沉知道何向晚是想陪着他去,也知道她是特地等在这里。这一份心意已经足够了,他却不能让她真的陷于危险之中。
“反正我有圣旨,别想甩掉我!”何向晚说着自己归队了。她能说服宣康帝靠的可不是一张嘴,她行军布阵的本事虽然及不上厢易沉,却还是强于一个普通将领的。
这时队伍中唯一一驾马车里面穿出一个声音:“怎么不走了?”
说着,掀开帘子,正好跟刚过来的何向晚对上。
两人接着一怔,大眼对小眼盯着对方看了许久。
“何景玉!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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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副本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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