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很快,厢易沉很快就找到了纥列图所在。
“师父,回来的人说......”马千舟犹豫了一下:“师娘也在,恐怕不太好......”
“晚晚......”厢易沉担忧急了,在纥列图那样的疯子手里,晚晚会变成什么模样?一刻都不能耽搁了:“我们走。”
两千轻骑包围了纥列图。
纥列图已经是到了绝路,现在身边也不过百人,围着此地人用来祭祀的祭台。祭台四周摆满了干柴,上面交了桐油。
何向晚被绑在中间的十字架上,头低垂着,指尖苍白,还不时滴下血水。纥列图就一手举着火把,面带嗜血的笑意站在她旁边。
“纥列图,你想干什么?”厢易沉见到何向晚的惨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愤怒,更是......恐慌,失去何向晚的恐慌。
“厢易沉,千里江山是你们家的,如花美眷也是你们家的,世上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人事?”纥列图语气轻(挑)中带着讥诮。面上从容的很,只是那一双眼睛把他的不甘与疯狂暴露无遗。
纥列图绕着木架走了一圈,假意惋惜:“多美妙的人儿啊!你说我这么一点火,轰——,灰飞烟灭——,多可惜?哈哈......哈哈......哈......哈......”他言语扭曲的挑衅。
厢易沉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死死盯着何向晚,双目赤红牙龈都咬出血来。
何向晚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一身血衣被吊在架子上。何向晚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纥列图,你无计可施了——”说着,虚弱的咳了一声,吐出一口瘀血来。
她强打精神,抬起头接着说:“疯子!你觉得拿我就可以逼他退兵吗?你低估了大安儿郎的血性。为一人舍苍生,那他就不配做大安摄政王,惜己命害天下,何向晚就不配做厢易沉的妻。”
“晚晚......”厢易沉只觉得一颗心已经鲜血淋漓,心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姐——,阿姐——”何景玉声嘶力竭的喊她,他的姐姐,就在他的眼前,苦难如此。若不是马千舟死命拦着,他怕是早就跑过去同纥列图同归于尽。
许是何向晚的话刺激了纥列图,又或者纥列图刻意激怒他们,拿着刀在何向晚身上慢吞吞的划了一刀,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美人儿,别那么悲观,咱们赌一赌。万一他肯弃了这些草芥来换你,那你岂不是很欢喜?”
一点一点划开皮肉,痛苦何止加深了百倍十倍。疼——,何向晚疼得有一瞬间恍惚,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出声。厢易沉听到她喊疼,恐怕会把最后地理智丢了的,她不能......
“姐——”何景玉见状挣扎的更厉害,马千舟又叫了三个士兵才拉住他。何景玉嘶吼:“纥列图!你别动她!你不是要人质吗?我!换我!来!来啊——!”
何向晚鼻子酸酸的:“傻景玉,你换我做什么?去欺负你么?多......多划不来......”
“阿姐......”入朝为官以来,何景玉已经沉稳许多,独当一面也不是问题,此刻却像个六神无主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纥列图却阴阳怪气的说:“你不行。厢易沉不会不管何向晚的死活,我有十分把握。你算什么东西?换你,我亏得很呢!”说着,又在何向晚身上划了一刀。
“够了!”厢易沉面容都因为心疼而扭曲了,他咆哮到:“你不就是要人质吗,要与我同归于尽,我来。”他盯着纥列图,一字一顿的说:“我、来、换!”
“好啊!”纥列图不看他,只是拿着刀子在何向晚前面比比划划,似乎在考虑下一刀该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