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无所谓道:“哀家快病死了,连儿子都不能见,还管什么破身子,随便吧。”
星沉正在一旁清点着东西,说道:“各宫送得年节礼,比以往少了许多,都是势利眼。”
太妃哼了一声:“哀家还缺她们这点东西?随便看看,不能用的扔一边子去。”
云嫔扭头看着,笑道:“皇后还是有心的,那一大盒子东珠,可难得的很。”
太妃扫了一眼:“哀家又不是没有,什么罕物。”
云嫔摇头不语,星沉又捧起一个盒子给太妃看着:“这是懿嫔送来的烟丝,说是暹(xiān)罗国得的,现如今暹罗国不进贡咱们大清东西了,也算是难得的东西。”
太妃点着头:“知道了,得空尝尝。”
云嫔找补道:“皇后和懿嫔最得皇上宠爱,皇上也信她们的话,您别担心,她们正在劝皇上,一定会让您见六爷的。”
太妃白了一眼云嫔:“好了好了,别再说这些违心话,你现在说谎话也不脸红了,学坏了。”吐着烟:“哀家什么都不求了,不求太后了,只求见见儿子,却怎么着都见不到。”
云嫔愧疚地低下头:“臣妾什么都没有为太妃办成,实在是无能。”
太妃笑着:“你很能干,是哀家亏欠你。”又歪着眼:“她们不帮哀家就算了,怎么不拉你一把?分明答应过哀家的,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云嫔无奈道:“她们指定帮了,只是皇上不松口,她们也无可奈何,您别再指摘了。”
太妃咳嗽着:“哀家早晚会被皇帝逼死,心太狠了,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云嫔一听太妃又唠叨这个话了,左耳听右耳出,有些烦了。
正好春、英两个人外面进来了,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堆东西,眼睛又直了。
星沉哼哼道:“主儿们来了,你们送给太妃的年节礼呢?该是时候了。”
两人笑着:“太妃唤臣妾们来得,臣妾不敢不来。”
星沉又问道:“奴婢知道,你们的年节礼呢?”
英常在委屈道:“臣妾们卑微,实在拿不出好东西,就不拿出来脏太妃的眼睛了。”
太妃看着星沉:“无妨,哀家不缺你们的东西,好好留着吧,留着生小的。”
春常在道:“太妃又让臣妾们干什么呢?”
太妃便说道:“没事,哀家就想问问她们那边有什么动静。”
英常在道:“有得,懿嫔认为是您陷害皇后假孕、和指使冯太医给她下破胎药,有些埋怨您了;妍嫔怪您联合懿嫔和玫贵人算计她,也对您颇多不满。”
太妃看着云嫔:“你看看,你还怪哀家多事,这能怪吗?哀家可冤死了。”
云嫔应着:“臣妾也不太习惯玫贵人,总觉得她有蹊跷,就没跟她怎么来往。这懿嫔埋怨您却是正常的,毕竟她身子难受了许久,可以理解。”
太妃摇着头:“你还认定是哀家做的,懒得解释了,你却没发现蹊跷。妤贵妃指定又行动了,让懿嫔彻底相信是哀家了,否则她怎么又怨怪起来了?”看着春、英:“妤贵妃又做什么了?”
英常在应着:“没有,为着麝香的事,她受了一番打击,正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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