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夏听愣了,觉得程慕寒说得挺有道理,掏出作业本递给他:“那你明天记得给我带来。”
程慕寒拍拍胸脯:“放心吧。”
纪安夏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这才背上书包离开学校。程慕寒坐在窗边看着学校操场上逐渐远去的纪安夏,嘴角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真是单纯又好骗。
纪安夏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坐在李阿姨家坝上,和几个同年纪的女人聊天,都是村子里面的邻居,母亲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刚才哭过。
她知道母亲肯定和她们聊到了父亲,母亲是因为伤心才哭的。纪安夏有点不喜,那几个女人表面上唏嘘叹息为母亲抱不平,转身就会把母亲的事情当作谈资讲给其他人,纪安夏见到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
就拿坐在母亲左边的黄阿姨来说,村子里有一个老人去了隔壁村的寡妇家,帮那个寡妇修水池子时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几天,黄阿姨去他家看的时候当着老人的面说年纪大了就不要出去干重活了,磕磕碰碰还是自己吃亏。结果没过多久纪安夏就瞧见黄阿姨上街时跟路人聊天说老人年纪大了还不安分,惦记人家小寡妇,活该!
自那以后纪安夏就不太喜欢黄阿姨,以前她还觉得黄阿姨人挺好的,关心人,但这一切不过是她的面具而已。
纪安夏走到安翠身边,扯了扯安翠的衣服:“妈妈,我们回去吧。”
安翠说:“你先回去写作业,我再聊会儿。”
“我作业已经写好了。”纪安夏只想让母亲快点回去,于是说,“妈妈,我的头还有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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