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沈鹿倒是不再折腾了,他紧挨着对方汲取凉意,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身上,搞得季总觉得要发烧的那个成了自己。
沈鹿烧得脸颊泛红,一向苍白的脸色倒难得地生动起来,季闻钟扣着他的手腕,感觉到他脉搏飞快,不由担忧地问:“心脏有不舒服吗?”
沈鹿没吭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没答。
很快药物开始生效,沈鹿觉得更热了,怀里这个“抱枕”也被他抱热乎,就挪一挪胳膊腿,换个凉的位置接着抱。
季闻钟:“……”
他活了这二十八年,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在他身上撒野。
季总心情十分微妙,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被对方摸了一个遍,这货还嫌他身上的衣服热,专门从下摆把手探进来,搁在他胸前。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沈鹿身上出了一层汗,热度总算是下去了,季闻钟长舒一口气,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第二天上午沈鹿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在,他意识还有些迷糊,刚刚发烧又降温的大脑也不太灵活,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感觉睡着的这张床不太对,床头放着季闻钟的笔记本、季闻钟的手表和季闻钟的手机,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奇怪,忙掀开被子起了身。
身体还有些虚,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他再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件“男友衬衫”了,而是一件合体且舒适的睡衣。
沈鹿:“……”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顿时一阵惊恐,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但随即他又迅速否定了自己——季总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更何况,他屁股也不疼啊。
沈鹿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中驱散出去,刚准备下床,忽然看到床头除了季总的东西,还放着一盒布洛芬。
等等,他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好像发烧了,然后季总喂他吃药,然后……
然后他抱着季总睡了一宿?!
昨晚的记忆终于全部回归,沈鹿脸上腾地烧了起来,他羞耻地把自己蜷成一团,用被子蒙住头。
完了完了完了。
他从小就有生病发烧爱抱着别人睡的毛病,以前都是抱着他母亲,这次……
天哪!!
他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觉得自己肯定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这才认识多久,他就主动把自己送上了季总的床,还抱着人家睡。
千万不能被他妈知道。
否则能笑他一辈子。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开门声。
季闻钟端着早饭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缩在床上还用被子蒙头的某人,无奈摇头:“醒了?醒了就去洗洗脸,然后过来吃点东西。”
沈鹿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吓得一抖,大气都没敢出。
“不至于吧?”季闻钟把罩子掀开,托盘里是一份营养精致的早餐,“昨晚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沈鹿瞬间更害怕了,他颤颤巍巍地把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他:“我我我……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特特……特别过分的事?”
季闻钟垂着眼,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是啊,特别过分,某人把我当抱枕抱,在我身上摸了一个遍,还差点把手伸进……”
“啊你不要说了!”沈鹿羞耻万分地捂住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季闻钟微微扬起唇角——最后那句是他自己加的,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反正沈鹿也不会记得当时的细节,这个小坏蛋,也让他尝尝被别人骗着玩的感觉好了。
他非常“大度”地叹了口气:“没关系,你生病了,这有情可原,不过……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有必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吧?”
沈鹿抖得更厉害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你你……你要我怎么负责啊?”
季闻钟看他这样子,觉得他实在有趣,但又不好真的过分捉弄一个病号,连忙把快要压不住的嘴角展平,表情认真地说:“这我还没想好,这个不急,你先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沈鹿颤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感觉腿还是软的,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这是你……帮我换的吗?”
“嗯,是我,”季闻钟表情自然,“你出了一身汗,我怕你不舒服,今天一早让人去买了几件衣服回来,洗过烘干然后帮你换上了——当然,换衣服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你,我相信你不介意吧?”
沈鹿:“……”
他怎么敢介意!
他都把季总浑身摸遍了,还敢介意季总帮他换衣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姜秘书:季总,我为什么觉得您跟沈鹿学坏了……
季闻钟:有吗?
姜秘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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