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的大手下滑,握住那块银蝶玉牌,道:“你说?过?只?嫁给?我,所以为什么还让陌生人搂你的腰?”
苏绾瞪大眼睛,原来是在纠结这事儿啊,嘶不对!他、他是放大镜吗?!!!这也能看出来?!!!
萧烬仔细地将玉牌摆正,道:“下不为例。”
单淇呆滞地看着自家殿下一系列的骚操作,目瞪口呆。
一旁的聂美人从苏绾进来开始嘴角就?没下来过?,她对阿弄道:“去?,把所有的床铺被褥什么的都?整理一下,就?留一个人的量就?好。”
阿弄迅速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在聂美人身后?出去?。
单淇慌忙拉住聂美人的裙角,“娘娘!娘娘!您都?收走了,那我和殿下怎么办?搬去?别的地方吗?”
聂美人停了下来,踢开单淇,又对阿弄道:“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碍事儿的在,阿弄,打包扛走。”
于是,阿弄左手扛一大包裹,右手扛一个扑腾的单淇,大步离开了偏殿。
聂美人特意给?大门上了两道锁,拍拍门,兴奋道:“太子殿下,大恩不言谢,小两口珍稀时光啊!”
苏绾挑眉,心中暗笑?,果然他还是那个他,再怎么掩饰也还是变不了,永远都?不实诚,看来那日的匕首也不过?是他下意识的掩饰而?已?。
她面上不动声色,纤细的手搭上萧烬的肩,“小两口?嗯?”
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
苏绾的手摸索至他的后?背,手下的纱布湿漉漉的。
她差点笑?出声来,口上和他说?“下不为例”,结果自己紧张得浑身冒汗。
“殿下可否给?臣一个解释?”
*
深夜,大内天?牢外。
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塞给?狱卒一锭银子,狱卒眺望四周后?,让开了路,朝女子撇头示意。
“半柱香。”
女子躬身道:“多谢大人。”
天?牢的门开了又合,一路顺着台阶往下,整个天?牢内都?充斥着一种?阴森刺骨的寒凉。
女子裹紧了斗篷,快速来到关押萧弘的房前?。
萧弘看见来人,欣喜地迎上来,“怎么样?”
女子答道:“殿下放心,孙大人已?向陛下上奏,鄂州那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要陛下圣旨一下,殿下就?能出去?了。”
萧弘大笑?:“不愧是我的爱妃!”
女子唯一露在外面的红唇勾起一抹魅人的笑?意,“殿下果然好计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道升值的东风了。”
萧弘负手而?立,面朝高墙上的小窗,明亮的月色从窗户透进来,照亮了牢房。
他扒出墙上的一块砖石,从里面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女子,道:“知道该怎么用吧?”
女子迅速藏好,道:“自然。”
“不错,父皇这个老东西疑心重,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向来听风就?是雨,只?要孙大人他们联名上奏,也就?意思意思,待本殿将功折罪,百姓还不是照样向着我,父皇也没有理由再留着那个畜生!”
女子附会道:“那就?先恭喜殿下了,只?要鄂州一事成功,殿下离皇位指日可待!”
萧弘听后?猖狂大笑?,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
苏绾刚躺下,就?被站在床前?死死盯着她的萧烬吓醒。
瞌睡一个又一个袭来,正要发作,奈何萧烬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床前?,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只?好耐着性子问:
“大半夜的,殿下这是要作甚?”
“如你所见,就?寝。”
还真是厚脸皮。
苏绾道:“殿下怕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萧烬理所当然道:“苏大人大概是忘了还有一句:‘八年修得共枕眠’,你说?过?要嫁我,而?我也愿意娶你,你见过?我的身子,我也与你有过?肢体相亲,四舍五入也算是夫妻了,自然是要共枕眠。”
苏绾噎住:“你、你强词夺理!”
本以为受了伤的男人是没那么大力气的,然而?事实证明男女之间确实存在力量悬殊这一说?。
苏绾蹲蛤|蟆也没顶住,萧烬就?这么轻轻松松一推,她就?被挪到里边去?了。
萧烬相当自然地躺到苏绾身边,她刚出脚就?被他双腿夹住,还被掰过?去?几寸脑袋。
看着萧烬的头挤占了大半枕头,她就?来气,奈何脚被萧烬牵制住,双手还没动作就?被他一个熊抱抠的死死的。
苏绾挣脱不得,越是挣扎,萧烬就?越是抱得更紧,她的脸颊抵在炽热的胸膛上,结实的肌肉下,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火热得仿佛下一秒,她的脸就?会烧起来!
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势不可挡地嵌入她每一寸肌肤,相当强势地与她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苏绾本以为自己会一夜不得眠,没想到身边多了丝温热,反倒是起了催眠效果,终究顶不住瞌睡袭来,合上了眸子,陷入沉睡。
萧烬低头看着脸颊通红的苏绾,嘴角向上扬起,眉眼间皆是春光灿烂。
他看了她很久,伸出臂来,从衣襟中摸出一只?翡翠耳环,悄悄地把苏绾的耳钉替换掉,捏着垂在莹润的耳垂边的翡翠银蝶,他缓缓垂首,唇贴上了苏绾的额发:
“这样,就?算是拜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