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点了没?”陈卫平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哥。
陈卫国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并不做声。
陈卫平叹了口气,“大哥,你别怪我打你。你现在整个人的魂儿都被那张玉芬给勾走了,她说什么你都信!我不知道她给了你什么甜头,居然让你这么听她的。可你要记住,毛头和我,才是你最亲的人,我们不会害你!”
陈卫国低头苦笑:“可只有玉芬,能给我快乐。”
陈卫平:“……”
范阳阳:“是我理解的那个‘快乐’吗?”
系统:“……”
隔了好一会儿,陈卫平开口道:“大哥,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一定再给你介绍个好媳妇儿!比那张玉芬强一百倍的!”
陈卫国摆摆手,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弟弟,便踉跄着起身,自己回屋去了。
看着大哥落寞的身影,陈卫平突然很是心痛。看着自己刚刚扇他一巴掌的那只手,心生愧疚。
范阳阳抱着毛头出来,毛头主动要求抱了陈卫平。
陈卫平抱着小毛头,突然苦涩的笑了笑。
毛头用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蹭了蹭陈卫平,逗得陈卫平笑着拒绝:“好痒。”
范阳阳又宽慰了几句,便也没再吱声。
打断骨头连着筋,范阳阳知道,亲兄弟,再怎么吵,也不会影响感情的,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说什么。
之后便听说张玉芬被拖到镇医院去了,孩子是肯定没了,人也消沉了。徐婶过去劝,毕竟还年轻,找个好人嫁了,过几年再生一个,来得及的。
张玉芬油盐不进,每天红着眼睛说要报仇。
徐婶去过几次后,便也不再去了。
原本张玉芬一个寡妇流产,就挺让人说闲话的,她还不省心的每天跟发了失心疯似的。大家无亲无故的,去一次两次是情分,她要是总不给人好脸色,谁还愿意去呢!
很快,张玉芬那便冷落下来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张玉芬突然去到镇政.府办公室门前静.坐,说要告半溪村的支书,告他强.奸。
直到镇政.府的人到半溪村了解情况了,大伙儿才知道这张玉芬的孩子,原来是被支书给弄掉的。
支书老婆看到男人被带走问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了。直接带着儿子打到了张玉芬的家门口,拖着她的头发骂她荡.妇,说明明是她勾引的支书,现在却倒打一耙。
张玉芬被他们打的皮青脸肿,却还是那句话,支书不但是强.奸犯,还是杀人犯!
支书老婆瞧着用强的不行,便又苦口婆心的劝她,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只要张玉芬去镇政.府将事情说清楚,他们家一定会对她进行补偿。到时候再给她找个外乡的好人家改嫁过去,下半辈子一定能过的比现在好!
到了现如今,张玉芬才明白,这支书老婆原来是想让她改口供,好让支书出来。
张玉芬呸了一声,“门都没有!他杀我儿子,我就要他血债血偿!”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张玉芬隔天一大早,便顶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大腮盘子,又坐到了镇政.府办公室的门前哭诉。说是被支书家里人打的,让政.府一定要严惩坏人!
没几天,大伙儿便瞧着镇政.府的人又来将支书老婆给“请”走了。
支书儿子在后面不停的喊冤枉,说那寡妇恶人先告状。然而,政.府的人并没有一个人理睬他,全都公事公办的走了。
之后的张玉芬,便天天去政.府办静.坐,说现在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说法。一定要让支书全家吃牢饭,不然她就在这坐着。
政.府办的人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可看来看去,也只有张玉芬被打能找到证据,其余的什么强.奸啊,堕胎药啊,这些都是张玉芬一张嘴的事儿。
没有证据,谈什么牢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