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果断闭嘴,继续说道:“这生意我做不了,一来必须要满足几个严苛的条件,否则第二天警署的大队就会上门抓人,二来禁酒法案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就算林先生想搞,哥伦比亚官方也不会放任不管。”
林先生最大的问题不是他对哥伦比亚各方势力的渗透,也不是他控制了一座移动城市,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他的出身。
他是一名乌萨斯人。
尽管在炎国留学,尽管在哥伦比亚创业,尽管他公开表明深恨乌萨斯帝国……
尽管他用一颗源石炸弹险些炸死周金儒,就因为当时的周金儒被外界猜测为乌萨斯贵族。
他依然是一名乌萨斯人,不折不扣的乌萨斯人,这是哥伦比亚无法容忍的事情。
周金儒不知道的是,炎国在这件事上也采取了同样的决策,林先生,他只是一名乌萨斯人。
“我们去找那位阿尔德先生谈一笔生意。”
吃掉最后一口面包,喝完小碗里的热粥,周金儒擦着嘴巴,站起身,舒展全身筋骨。
银狐放下喝了一半的橙汁:“你怎么知道阿尔德先生愿意跟你谈生意?”
“哈哈哈哈。”
周金儒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双枪,以及衣服里的柯尔特,伸手搭在银狐的肩膀上:“赚钱嘛,不寒碜,我在点餐的时候跟这里的收银员聊过了,我们的阿尔德先生最近收购了一批高烈度的好酒,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大赚一笔呢。”
银狐板着脸:“你又背着我偷偷摸摸查线索!”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周金儒在点餐时给了一笔差不多有消费一半金额的小费,见财起意的收银员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
敢于将牙医诊所开在闹市区需要不小胆气,尤其是圣马丁这种号称自由的地方,如果不想第二天早上开门营业时发现门口被泼了油漆,交一笔不菲的保护费是必不可少的,但还不够,因为诊所的主人需要摆平的不仅仅是为非作歹的帮派,还有恶意竞争的友商。
阿尔德先生有帮派做保,与当地警署的关系也不算差,剩下要应对的就只剩下友商了,奈何对方也有贵人提携,在竞争方面,双方都不存在明显的优势,明里暗里半斤八两。
在赚钱方面也只能说细水长流,撑不死也饿不死,对于有一个大家庭的阿尔德先生来说,多一分收入自然是好的,他想到自己出生在叙拉古的乡下,没有贵人相助,拼尽全力也只能混到一个乡村医生的地步,现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活的舒服些,在禁酒法案即将推行之际,他就开始拨弄起小算盘了。
“如果能借着帮派的关系,将这批私酒都高价卖出去,即便帮派分润一部分,剩下的也能有这家牙医诊所好几年的收入了。”
阿尔德心里想着,抬起头,牙医诊所门前站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