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朋友生病了? 她没有办法工作,而我们大部分人都将仅剩的存钱给她看病? 手边只有几个便士,不够买面包,我有什么办法,只有吃东西才能恢复健康,没有东西吃,或者东西不够吃,人会死的。”
她的眼神没有一点波动,眼底的色彩是灰色的,就像坚硬的钢铁。
“你知道饿死是怎么回事么?”
周金儒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阿黛拉的情绪出现些许起伏,她全然不信周金儒的话,一个贵族老爷家的男仆,怎么可能知道人是怎么饿死的。
难道……
她意识到了什么。
周金儒缓缓开口道:“人是一点一点饿死的,听起来很普通,但实际情况很惨的,四肢浮肿,肿起来后粗大一倍还多,手指一按一个坑,没有精神,走路轻飘飘的,就跟秸秆一样,风一吹就能倒下,其实不用风吹,秸秆们也会倒下。”
“你……”
“我有一个亲人,他亲身经历过,后来跟我说过很多遍,生怕我记不住。”
阿黛拉不说话了,她静静的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口中吐出热气。
良久,她说道:“我们要改变这种现状,要让所有人都有干净的食物,都有衣服穿,这就是我加入派系的目的。”
周金儒平静道:“很伟大的目标。”
“你为什么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已经说了,很伟大的目标。”
“然后呢?”
“加油。”
“你!”
陈的说法是错的,银灰的确成为了雅各宾派的一员,但周金儒并不是,看似一体的两人是分开的,这也是阿黛拉还在争取的原因之一。
“你不用问我是否加入你们的组织,我的答案是否定,我不会加入你们的。”
周金儒的手指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地面,粗浅得划痕看上去杂乱无章,实则是一种隐秘的符号,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他终于弄清了在此处来回巡逻的警卫的配置。
如果只是肉眼地观察,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但配合情绪天赋做划分就容易许多。
“阿黛拉,伏勒狱的那位大人对我们这些雇工一点都不放心啊,他安排的巡逻队伍比平时多了一倍,就连巡逻轨迹都做了严密的划分。”
周金儒看向那些还坐在一起商议的行动人员,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连接近那座高塔都不要想,伏勒狱的防卫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多,还要可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