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指着自己的唇，一脸控诉地看向小姐姐们。
“你们对我的嘴巴做了什么？为什么它变得这么红？！”
“上了个唇彩呀，不得不说这个颜色真的太配你了，我看着心都软了。”
“对吧对吧，我就说这个色号适合他吧。”
几个小姐姐笑得开心，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向楠崩溃了，从妆台上抽出几张餐巾纸就要擦掉。
化妆师小姐姐惊呼了一声，连忙哀声阻止。
“不要啊，多好看啊，别擦，我们化了那么久，试了那么多色号，你直接就擦了，那我们不是……”
一边说一边哽咽，看起来不舍极了。
“别哭啊……”
向楠手忙脚乱地给几个女孩子擦眼泪，餐巾纸都全湿了，但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仿佛雨滴一般越下越大。
向楠慌了，无奈地恳求。
“好了，我不擦了，别哭了。”
大不了待会他偷偷擦掉。
几个化妆师小姐姐这才破泣为笑，对着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你肯定会选上的，加油哦！”
一旁等着的男孩这才迎上来，低着头恭敬地伸手指了指方向。
“往这边。”
向楠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小姐姐眼神发亮地看着他，吓得他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跟着男孩七拐八拐地走着，打开门，林槐漂亮的眼睛看了过来，一看是他，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彩，朝着他招手。
“这边这边！”
凑近了他似乎才发现向楠脸上的变化，细细端详了一遍，笑眯眯地开口夸道。
“很好看哎！”
“看来面试官很喜欢你，还特意叫化妆师帮你化了妆。”
“……”
他宁愿不要这份喜欢。
林槐的视线从向楠的眼睛缓缓下落到唇，轻轻地发出了“咦”的一声，感兴趣地抚了上去。
“这个色号很好看哎，改天我也买一个。”
“……？”
向楠默默扭过头，对于林槐的突然袭击他已经习惯了，躲就是了。
门把手传来扭动的声音，房间里还有几个穿着干净面容白净的男孩子，他们此刻都停止了闲聊，紧张地看向门口。
门被打开了，黑色的皮鞋首先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面试官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一脸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是我们的模拟真实场景面试。会有专业的演员，你们需要根据各种场景做出适当的反应，我们会全程观察你们的表现。”
下面出现了躁动的声响，大家都没预料到会是真实场景面试，都以为是问几个问题。
“好了，换上工作服吧。”
根据面试的时候大家上报的身高体重，夜色已经准备好了合适尺码的制服。
提到制服，向楠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就是黑色酷帅的西装和炫酷的黑色墨镜，一时之间心中充满了波澜壮阔的澎湃之情。
直到真实的制服被送到了他们面前——
西服衬衫小马甲还有一个小蝴蝶结。
眼看着大家都面不改色地换衣，劲瘦的腰肢在贴身的衬衫下收紧出一个纤细的弧度，几个男孩脸上还带着紧张羞涩的情绪。
向楠迟迟未动，这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他迟疑地问出了声，“这是面试的制服吗？”
面试官有些不耐烦，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模样不错，怎么是个傻的？
“是的，快穿！”
林槐也穿到一半了，他懵懂地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向楠强压下了心中的违和感，乖乖地换上了。
就是这蝴蝶结感觉太紧了，老勒脖子，他不适地扯了扯。
面试官走了过来，满意地端详了一遍，腿长腰细，气质清纯，是个好苗子。
“跟着我走吧。”
面试的地方安排在了最底层的包厢，那里平时没什么客人，用来面试再好不过。请来的专业演员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面试官心想。
……
底层。
几个满身酒气的客人从包厢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摸索着转身走进了厕所。
半晌出来后，酒气冲上头脑，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那里是底层的最深处。
咔擦一声打开了门，客人恍惚间感到一丝不对劲，嘟嘟囔囔地发了几句牢骚。
“怎么把灯关了？”
“好冷啊，暖气怎么也给关了？”
另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衣服，打着哆嗦迷迷糊糊地去打开了暖气。
“这才对嘛！”
“但不过他们人呢？怎么只剩我们了？”
“真不够义气，我们……我们玩我们的……”
同样的地方，面试官正带着向楠他们走向底层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