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这里的活怎么办?还有屈玲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已经让何主管调人上三楼了,你不用管了,你只管伺候好那个小祖宗就成。屈玲没事,一会我送她回家休息。还不快去......”
电话那头一阵催促,我听得迷迷糊糊!
通透如我,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手忙脚乱过了!
但遇到他的事情,我总是会变得六神无主。
我几乎是跑着找到了电梯门,然后下到二楼,来到了陈总的办公室。
在指定的抽屉里拿了一包感冒胶囊,一包消炎药,还有一个体温计。
等我再次敲响他门的时候,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我着急地推门进去,客厅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赶忙打开卧室的门,发现他躺在大床上,背对着我,用手使劲地敲着脑袋,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了?”我飞奔过去。
我看到他满头大汗,紧闭双眼,表情扭曲,身上却还盖着大被子。
我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把他身上的大被子拿开,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不是在发烧。
但为什么会头痛呢?
我很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憔悴的一凡,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
我试图叫应他:“你怎么样,你先呆着,我马上下去喊保安,我们去医院。”
我转身要离开,但在我转身的那一瞬,我的手被人拉住了。
一股巨大的电流蔓延至我全身,我转过身看向他。
他缓缓睁开眼:“别,别去医院!”
“我......”我看着被他拉住的手,有点尴尬,不知是退还是进。
他慢慢松开我的手:“帮我倒杯水,我那个黑色包里有药,吃了就好。”
我到房间门口玄关上取来了黑色包,搜出了几小瓶的药,全是英文单词,我看不太明白
我问他要哪一瓶?
他拿了最小的那瓶,示意我打开。
我把药打开后,递到他嘴边,他轻轻张开了嘴。
吃了药十分钟后,他稍稍清醒些。
我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敢离开半步。
看着他微闭的双眼,憔悴的神情,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去年年底,他出了一场无比惨烈的车祸,万幸保住了命,今天的头痛会不会是那场车祸后遗症呢?这一年来,他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的思绪飘了很远,但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不肯移开,一刻都不肯。
“能帮我换掉这身湿透的衣服吗?”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眼神闪烁地从他脸上移开。
“嗯,好!”
我很熟练地从房间的大衣柜里找出另外一套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睡袍。
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我用余光感觉他眼睛睁开的那一会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
“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他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异样。
“嗯,陈总让买的。”
我低着头把浴袍递给他,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我一直没敢和他对视。
他没有接,我拿着浴袍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中。
因为他是坐在床上的,我是站在床边的,我低着头,他抬着头,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姿势。
我等着他接过我手上的浴袍,但他一直没有接。
我终于抬头,对视上他的双眼。
那是一双有星星的眼睛,我曾经就那样彻底沦陷在了他那温柔体贴的眸子里了。
我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因欣喜而显得孩子气的自己,至此以后,一生都无法自拔。
他就像一张网,而我是被他网住且不想逃脱的鱼。
我几乎不由自主地轻轻叫出声来:“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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