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整个?人像丧失了所有精气神一样。
死?气沉沉。
但就在卢景程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大力挣扎,扯着?嗓子叫嚣起来:“我待你不薄!养你长?大供你读书,哪点?对不起你,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吗!”
卢景程脚步兀地一顿,低声自语,“哪点?对不起我?”
他自嘲一笑,继而转身,脸上表情极为冷淡:“好一句待我不薄,你待我不薄到,给?珍儿下药,偷换掉珍儿生下的孩子,将你陈家?侄儿的孩子抱过来冒充作?我的孩儿,就是你口中的对得起我?如若如此,我卢景程当真承受不起。
若非当初珍儿警觉,恐怕此时你已经得手,十?七年前偷梁换柱的故事又将重演一遍。你心之毒,恐无人能?及。”
卢景程一分余地不留,揭开了陈桂香最后一层皮,将她的丑陋心思完全暴露出来。
“你个?不孝子!孽子!白眼狼!”陈桂香像发了疯,大声咆哮,“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掐死?你干净!”
陈桂香的嘴巴被堵上了,又吃了一个?嘴巴。
卢景程也不再看她,径直转身离开。
后头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处理。
这样很好,卢景程目光悠远,不用自己动手,很好。
***
而镇南王夫妇是再一次被震惊。
接着?而来的就是无法遏制的冲天怒气!
完全压制不住!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把戏,陈桂香竟然?又在儿子身上做了一次,小孙儿差点?重复他父亲的命运,被这个?贱人给?换走了!
怎能?不恨不气!
好个?无耻狠毒的妇人!
俞婉秋再也忍不住,维持不住礼仪,伸手“啪啪啪!”里下,甩了陈桂香数个?耳光。
“贱人,你去死?吧!”
*
然?这只?是口头一句震怒的话?,到底最后还是留了陈桂香一条命。
俞婉秋嗤嗤几声后,忽而就想通了,让她活着?好了,就让她活着?见自己的儿子,续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让陈桂香亲眼看着?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变得一无所有,回归到他们本来的生活。
俞婉秋很是期待见到那副画面!
另一面,早在镇南王确定了这件事情后,就已经写好了折子,派亲信快马回到京城,将这件事禀奏圣上。
镇南王世子之位是绝对不能?容许被一个?野种霸占坐在那里的。
十?七年前换子事件的始末经过,统统写在折子里,不出几日,呈上御案,全部被皇上知道。
虽然?圣上亦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皇室血统不容混淆,随后立刻拟下圣旨,命禁卫军亲自去镇南王府处理此事,在一干人等茫然?无措的时时,火速将镇南王调查出来的结果公开,然?后就是撸去周名瑄的世子之位,甚至剥夺周这个?姓氏。
圣上手段堪称雷厉风行,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名瑄已经被请出王府了,他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不再是镇南王府嚣张不可一世的世子。
根据圣上的口谕,周名瑄将要立即被遣送回他的祖籍。
整个?事情,就像一阵龙卷风,来得如此汹涌猛烈,当它退下去的时候大家?有些?糊里糊的。
这么?大一件事,镇南王府,十?七年前真假世子这件事,几乎瞬间就在京城传开了。
世家?贵族,豪门新群,各路官员,没有一个?不在私下讨论的。
一时间,‘狸猫换太子’的各种版本的被传得风风雨雨。
假世子被送走了,而对于那个?当年被调包的真世子,大家?更是好奇得不得了。也都暗搓搓等着?看真世子是何种模样。
而京城中掀起来的这股风波,万安县里的几人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陈桂香被带走了。
卢景程回了家?。
彼时姜彤正看书入了迷,卢景程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直到卢景程抽走了她手中的书。
姜彤才迷茫着?抬头,后知后觉说了一句:“相公你回来了。”
卢景程看着?她,笑了下,“珍儿好闲情逸致。”
姜彤歪头,道:“相公笑话?我?”
卢景程笑,“并未,只?珍儿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姜彤站起身先去洗了洗手,然?后抿着?唇说:“我不问,是心我还相公想说了自然?会同我说。至于看书,是珍儿在家?亦无别的事,打发时间罢了。”
卢景程亲昵点?点?她的额头。
叹气:“说不过你。”
“不过现下我真有些?想问的。”姜彤拉着?卢景程坐下,软软道。
卢景程挑眉,一副‘你说’的模样。
姜彤才道:“事情解决了,那相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毕竟……”
毕竟什?么?,当然?是卢景程今非昔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