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前院。
一来到前院后,靳明、靳康两个人就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等候了。
“可是有什么紧要军情?”靳准立刻问道。
靳明闻言,却先摇摇头。
“兄长,不是什么军情,而是我们有了一个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破刘曜嘛?”靳准立刻问道。
“对啊,正是击败刘曜的计策,最差的结果也是让刘曜退兵,若是运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可歼灭刘曜呢!”靳明拍着胸脯说道。
“若真如此?“靳准充满了怀疑。
“兄长放心,我们也已经得到城外刘曜军阵的部署图,只要派一部兵马奇袭火攻,定然能击破贼兵!”
对于这个说法,靳准倒是有些怀疑。
“刘曜也是善于领军的,难道区区一份部署图,就能击破他们的连营吗?”
“若是说什么炸营的话,只怕也是没有几分希望!”
靳准立刻表示了不赞同,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情况了,原来不过如此。
“兄长,不仅如此,刘曜军中的两员大将已经派来使者入城内了。”
靳明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果真如此?”靳准立刻双眼放光。
“兄长,千真万确!”靳明说道。
“是哪里个大将!?”靳准又是问道。
“兄长莫急,那两个使者,如今就在东门的军营中等着呢,非要说见到兄长之后,才肯吐露他们的底细!”靳明说道。
“东门的军营?好,你快去把人带来!”靳准命令道。
靳明却是露出为难的神色,“兄长,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保密为上啊,委屈兄长亲自去一趟吧,省的路上再出什么差错!”
靳准听罢,立刻表示了赞同。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说罢,靳明二人就在前给靳准带路,靳准则是一脸期待的尾随其后。
刚刚走到宅邸大门外的时候,靳准忽然觉得今天的七弟靳康有些不太一样,自从见了自己后一直默不作声,脑袋也是垂得低低的。
而且,越是靠近大门的时候,靳康似乎越是不自在,甚至已经是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靳准自然是忍不住问道。
“九弟,你可有何不适?”
靳康闻言,先是吓了一跳。
他看了一眼靳明后,又连忙向着靳准打起了手势,然后才是说道。
“没有,兄长,我好的很!”
靳准对此却是感到更加疑惑,他不禁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就在此时,靳准向着府邸外面的大街望去。
漆黑的街道上,除了偶尔的几战挑灯路之外,完全就是一片肃杀。
靳准忽然觉得心中发毛。
“算了,还是把人给带来吧,我就不去了。”靳准说罢,就起身回返府邸中。
靳明一听,心中顿时大急。
就在靳准府邸外的街道上,已经埋伏好了上千名心腹部曲,只要靳准走出府邸,他的这些本家叔伯兄弟们就要用他的脑袋去找刘曜投降了。
若是靳准不出大门,那就有可能面临一场强攻啊!
靳准手中直属的部曲可是不少,靳明他们的兵力未必能得逞啊。
所以,靳明是绝对不能让靳准临阵变卦的。
“兄长,还是亲自去看吧!”
靳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了靳准的衣袖。
靳准见状,心中立刻警觉。
他看了看靳明,又看了看靳康,却发现自己的九弟脸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虚汗,双目躲闪根本不敢看自己。
“孤说了,不去了,命人把人带过来,难道要抗令吗!?”靳准说着,就要甩脱靳明。
但是靳明双手用力,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兄长,还是去吧!”
靳准一看,知道一定有大事要发生。
“松手!”靳准低吼一声,想要退回安全的宅邸内。
“嗤啦!”
一生布帛撕裂的声响,靳准的衣袖竟然被一把扯烂了。
“兄长,莫不是信不过自己兄弟吗?”靳明立刻说道。
“关门,关门!”靳准拖着半截依旧,立刻连滚带爬的调回。
靳明知道已经是智取无用了,立刻命人重新准备强攻靳准的府邸。
“杀啊!”
“杀啊!”
靳准刚刚狼狈的逃回来,立刻就是听到大门外的喊杀声。
靳准又羞又怒。
“这些竖子,自家兄弟,为何要如此背叛我!”
说完之后,靳准冲着身边的护卫大声的喊道。
“快,快!”
“给我守好大门,一定不要这些反贼冲进来!“
几名得力的护卫闻言,立刻招呼旁边的亲兵有把大门加固了一遍。
“嗖!”
“嗖!”
一阵密密麻麻的羽箭射入了宅邸中。
府邸内外的士兵们开始围绕着城墙展开了攻防战。
好几支羽箭都是射到了靳准的旁边。
他已经惊慌无措,过了好久之后,才是想起来调集城中的大军俩相助。
“快,快回厅堂!”
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靳准终于是来到后存放虎符令节的厅堂。
“吱呀”
靳准刚刚想要进去,却看到厅堂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什么人!”靳准怒喝一声。
这种存放兵符的重地,根本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来的。
“父亲,可是要来找寻兵符?”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原来,这个人正是靳准的女儿靳月容,也就是前任匈奴皇帝刘粲的妻子。
“原来是月容,还真是乖巧孝顺,快把兵符给阿父!”靳准看到女儿月容手中的兵符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他猜想,应该是自己女儿听到外面的乱象,这才来保护兵符的。
“父亲,给!”靳月容说着,把兵符向前举起。
“好!”
靳准见状,往前走去接那兵符。
忽然!
一道寒光,从靳月容的手中闪出,直接冲到了靳准的腹部。
“啊!”
靳准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腹部,向后跌倒在地!
一记孝子刀法。
殷红的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