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热好,梁隽邦也洗完澡从楼上下来了。
“嗯,好香。”梁隽邦拉开椅子坐下,脖子上还挂着毛巾。付海怡突然想起,当初念书的时候,他在操场上打球,每次她都坐在旁边看,休息的时候,她就会给他递上毛巾。
很久之前的事了,他们都变了。
“隽邦。”付海怡哽咽着,坐在他身旁。
“嗯?”梁隽邦疑惑抬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付海怡眼里噙着泪水,幸而光线暗淡,梁隽邦低头吃饭,也没有发现,“吃的慢点,也喝点汤。”
“嗯……”梁隽邦点头,不甚在意。
“隽邦。”付海怡深吸口气,说到,“韩希瑶,其实……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正埋头的梁隽邦突然顿住了,抬眸看向付海怡,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付海怡扯扯嘴角,笑道,“呵呵……怎么了?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我是说真的,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如果你去追,说不定还能把她追回来的。”
“海怡!”
梁隽邦放下筷子,神情严肃,“不要再说了,我和早早,不可能了……她就要结婚了。”
“……”付海怡低下头,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对不起,是我贪心,是我痴心妄想,是我自私!害的你失去喜欢的人。”
梁隽邦眼眶一阵发热,扯过纸巾递给付海怡,“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我和她还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隽邦!”付海怡摇着头,哭泣不止,“你再想想办法吧!她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你们曾经那么相爱,她会想起来的!她只是暂时忘了你!”
“别说了。”梁隽邦再次打断她,“海怡,能听到你这番话,我很感激,可是我和她真的不可能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有会议,先去睡了。”
心中痛楚难挡,梁隽邦几乎是落荒而逃。
“呜呜……”付海怡捂住唇瓣,懊悔不已。
她一直陪在梁隽邦身边,梁隽邦有多喜欢韩希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为了韩希瑶所受的那些折磨,让人看了都心疼。事到如今,连她都不忍心再逼他!
这个人,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忍心再贪心?否则,她和自己贪图权势、财富的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隽邦,我还能为你做什么?要是能帮到你,我一定会做的。”
付海怡满脸都是泪,脑子里一个激灵……对了,韩希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那么只要把他们相爱的事告诉她,那么隽邦不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付海怡擦了擦眼泪,决心已定,她必须要这么做。
第二天,付海怡拨通了早早的号码,这是她从梁隽邦的手机里偷看来的,偷的时候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她约了早早在外面见面,到的时候,早早已经到了。安静的坐在窗边,美好的像一副画。有种女人,无论经历过多少事,都可以活的那么优雅,早早就是这种人。
“你好。”
付海怡是带着宝宝一起来的,她把包包放下,在早早对面坐下。
“你好。”早早移过视线,朝付海怡微笑着,“呀,宝宝也来了?好可爱啊!”
如果换成别人,付海怡会觉得是装的,可是韩希瑶不会,她简单的像张白纸。
“谢谢。”付海怡浅笑着,眼里却有了泪光。“你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善良、单纯……”
早早一怔,视线从宝宝身上移开,抬头看着她,“你……以前确实是认识我?”
“嗯。”付海怡点点头,“我们是情敌,确切的说,是我单方面的把你当做了情敌,其实……我根本连当你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早早很茫然,“我听不懂。”
付海怡轻笑,缓缓说到,“梁隽邦,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韩希瑶,你不能忘了这名字啊!他那么喜欢你,当天你坠落江中,他是跟着一起跳下去的啊!”
“……”早早怔怔的看着付海怡,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非常奇怪的,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不止这些。”付海怡接着说,“你们两次在海上遇难,他一次把氧气给了你,一次把唯一的救生衣给了你,如果不是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种生死关头怎么会为了你如此奋不顾身?”
早早微张了唇瓣,泪水成线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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