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
为什么平时这双运动能力超群的腿现在却跑得这么慢?为什么平时温热的血从她身上流出来时却这么冷?为什么平时悠哉而过的时间如今却流逝得这么快?
我……我不知道……我……
冷白的灯光照射在干净得几乎能照见人模样的地板上,挂在墙壁上的大时钟“嘀嗒”“嘀嗒”的发出声音,在这安静的走廊里时针的走动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棕发男人蜷缩着身子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抱着头,一如夏尔维亚曾做的那般。
“我已经把消息告诉施密特先生了,冬日战士。”郎姆洛站在冬日战士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你将会为使得九头蛇重要资产受伤而受到惩罚。”
郎姆洛冷冷道:“毕竟是你让她加入这场战斗的。”
冬日战士缓缓抬起头来,脸颊边的头发因为大量的汗水湿润而贴在了他的脸边。
夏尔维亚倒在血海之中的场景像是一个开关,将一些陌生的记忆大量的涌进冬日战士的脑海里,每一份记忆似乎都要强硬的挤入冬日战士的血液细胞之中,像是有人硬生生的要将他的脑壳掰开一样。
陌生的人,陌生的对话,陌生的场景……陌生但却又无比熟悉,一如她一样。
这时,手术室上的显示的红光变成了绿光。
一个九头蛇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缓缓地将白色的口罩摘掉。
“她的情况不太好,由于身体还有旧的枪伤,这一次导致了旧伤新伤一起恶化。”那个九头蛇说道,“我会把她暂时安置在我们纽约分部的医院里,有什么新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我这就上报给施密特先生。”郎姆洛说道。
冬日战士站了起来,他看到了手术室里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光,还有手术台上苍白的身影。
恍惚之间,又有什么在脑海里一晃而过。
冬日战士皱起了眉头,碧绿的眼眸显得无比空洞。
“施密特先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了。”郎姆洛打断了冬日战士的恍惚,“他命我将你也带过去。”
………………………………
现在应该是秋天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落叶呢?
夏尔维亚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长椅上,长椅旁是一棵硕大的巨树,巨树总是在掉叶子,或是被风吹落,或是被小鸟晃落,或是叶子到了该落下的时候了。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忘了呢?到底是什么呢?夏尔维亚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又有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可真是调皮呀,不是嘛?”夏尔维亚温柔的笑着将叶子捡了起来,然后将它与地上那些掉落的树叶放在了一起。
我怎么会这么温柔?这真的是我吗?夏尔维亚一怔,但是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仿佛不管是什么事都无法激怒她一样。
“长官看起来很休闲啊?”一把带着笑意的男声响了起来。
夏尔维亚抬起头来,却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
“Winter?”
来者正是冬日战士,却又不是冬日战士。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帅气的脸上带着俊朗的笑容,一双碧绿的眼眸满含笑意的注视着夏尔维亚,恰似一缕午后暖阳,照得人心头温暖。
“Winter?”男人缓步来到夏尔维亚眼前,十分不正经的调笑起了夏尔维亚,“长官难道是睡迷糊了?现在可是秋天呢,你看着这一地的落叶,看起来也挺美的不是吗?”
“你不是冬日战士吗?”夏尔维亚昂起头看着男人,眼睛里带着疑惑,难道Winter在和她开玩笑?
可是,Winter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这种如同阳光一样温暖人心的笑容呢?
“我虽然参加过几场战争也获得过一些奖勋,可是却没有得到过冬日战士这个称呼。”男人眨了眨眼睛笑道,“虽然这个名字确实挺炫酷的。”
在看到夏尔维亚依旧一脸迷茫的样子之后,男人一脸‘拜托你别装了我不陪你演戏了’的样子看着夏尔维亚。
“凯瑟琳你可别装了,你还不记得我是巴基·巴恩斯吗?你可罚了我一年的晨跑五十圈慢跑。”男人说着还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
突然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带着‘我拆穿你的诡计了’的表情。
“等一下!凯瑟琳长官。”巴基·巴恩斯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名字,“你不会是为了逃避今天中午跟我去医院才假装不认识我的吧?”
“什么?什么医院?”夏尔维亚更加懵了。
然而对于巴基来说,夏尔维亚的这个表情就代表了她确实是在假装不认识他的。
“你答应过我的,下个星期我就要上战场了,难道你要反悔吗?”巴基·巴恩斯一反常态十分认真的看着夏尔维亚,他是真的非常希望她能陪他去医院。
“啊……好吧。”夏尔维亚不忍心拒绝,那既然这个长得像Winter的男人认为她是凯瑟琳长官,那她就假装是吧,“我会陪你去的,……巴基。”
巴基·巴恩斯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出奇的事情一样。
“凯瑟琳你今天可真是……奇怪,既不骂我没礼貌的直呼你的名字而没有叫你长官,还叫了我巴基……”巴基·巴恩斯展开一抹舒心的笑容,“不过,我喜欢。”
看着巴基的笑容,夏尔维亚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