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忽然染上了?一丝促狭的意味,指指自己的嘴:“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就亲亲我?,我?敢打赌,比什?么药都好使。”
阮宁红着?脸,低声说?:“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正?经。”
“亲亲我?,怎么样?”他低着?头,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充满蛊惑地说?,“你身上哪里我?都亲过了?,唯独这里没?有好好亲过,你该给我?补上。”
阮宁哎呀一声捂住脸,站起身就想跑,却被他抓住了?衣襟,手上一使力就把人拽进怀里,笑嘻嘻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补不补?”
“你闭嘴!闭嘴!不准再说?!”阮宁捂着?脸吼。
正?在撒止血药粉的卫士吓得一哆嗦,一瓶药粉洒了?半瓶,尚眠从背到臀到腿,厚厚地铺了?一层黄色粉末。
众玄衣卫无语望天,我?们没?看见?也没?听?见?,我?们是?风是?草是?空气,当我?们不存在吧主上。
尚眠压低了?声音在笑,不管他们在床上有多亲密,每次亲吻她的嘴唇时她总是?抗拒躲避,即使被他强行摁住,也都是?牙齿咬得紧紧的不肯配合,他至今没?体会过全情投入、唇舌交缠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有预感,他很快就能尝到那美妙的滋味了?。
月明星稀,马匹闲闲地啃着?山间的野草,玄衣卫士轮值休息,尚眠身下垫着?薄被,侧着?身头搁在阮宁的大腿上,沉沉的睡得正?香。
阮宁还没?睡着?,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尚眠的伤口,留心观察。
她记得以前看过资料,外伤止血后不包扎恢复得更好,于是?她建议撒完止血药粉后先不裹布,等血凝固后再包扎,尚眠从谏如流。这阵子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也许待会儿动身时就能结痂?这样他就不用再撕那层布了?,多疼呀。
四周隐约有草虫鸣叫的声音,夜,更加寂静了?。
尚眠睡得很香,神态放松,长而浓密的睫毛像鸦羽一样,在眼?睑下映出一片阴影。阮宁觉得他这样子很少年,进而又想到他少年时的模样,十五岁一战成名,十数年横刀立马,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对于无数次在战场上冲杀的人来说?,这点伤算什?么?
阮宁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现在是?二十八岁吧?看起来却像二十出头,生得好的人真是?上天的宠儿。
似乎感觉到被人触碰,尚眠抬手握住了?她,阮宁以为他醒了?,谁知?他只是?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阮宁这才意识到他其实?还睡着?,刚刚只是?下意识的行动。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亲密自然?
她有恍恍惚惚地想到,之?前只是?稍稍触怒他就会被掐住脖子威胁,但是?今天她恼羞成怒的时候当众吼他,他却也没?说?什?么。
这样不行呢,她是?要让他死的,他变得这么快会让她心软,会让她不忍下手啊。
阮宁背靠着?大树,思绪越来越纷乱,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天边仍然看不见?曙色,队伍不知?是?何时出发的,尚眠抱着?她在马背上,一察觉她醒了?便低头问道:“冷不冷?”
“不冷。”她带着?睡意声音哑哑地说?,手不自觉地摸向了?他的背,“还流血吗?包扎好了?吗?”
“你说?的那个法子甚是?管用,果然没?有再流血,边上已经结痂了?。”尚眠的唇随便在她眉心处蹭蹭,见?她呆呆的没?有反对,立刻挪到嘴唇上落下一个吻,眉开眼?笑,“怪不得不让亲,原来你有口气。”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阮宁咬牙切齿:“谁一大早起来没?刷牙都会口臭吧?我?不嫌你就不错,你还嫌我??”
“刷牙?”尚眠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漱齿?又一个新词。”
阮宁没?吭声,破绽太多,已经漏得跟筛子似的,由他去吧。
“走吧,”尚眠没?再逗她,随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给你看看我?是?怎么打仗的,相信我?,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泰迪精最近一直被迫禁欲啊?嘿嘿,我真是恶趣味。
下午还有一次更新,一定要看哦,结局呢~
最后,祝宝贝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