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韶再次看向食盒,也?不知道她给带了什么饭食?余秋既然来?接他了,他就该去做自己?的事,怕是再也?没?法知道饭盒里装的是什么了。
“院外有人看守,他们把你软禁了吗?”余秋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两天前才得知季明?韶被官府擒获的事,立刻赶到泗水寻找他留下的记号,又追着记号一直来?到这里,整整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但她没?想到,昼夜兼程赶到这里,第一眼却看见这个冷心冷面的义兄亲吻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余秋心如?刀绞。她一直喜欢季明?韶,他生性孤僻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喜欢跟人多话,她便一直默默地?等?着,甚至为他拒绝了赵四海的示好。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意,谁知刚刚那一瞥她才发现,他在别的女人面前竟然可以那样主?动热情。
但她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情景,他既然被软禁了,说不定刚刚那样也?是为了脱身?的计策,未必当得真。
“没?有软禁,只是,只是,”季明?韶不知该怎么说清楚,“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三妹,我有伤不太方便,能带我走吗?”
“能!”余秋喜出望外,他既然要走,那就说明?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二哥,你稍等?一下,我去解决掉外面的人。”
“不要伤了性命。”季明?韶虽然知道她很少出手致命,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声。
余秋心里有点酸涩,江湖上谁不知道病书?生面冷心毒,一旦出手少有活口,可他竟然嘱咐她不要伤人,莫非是为了那个女人?她点点头,很快出去将院外守门的佃户全部?放倒,跟着扶住季明?韶,踩着一重重围墙逃出了阮家庄。
走出几步之后,季明?韶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最高那处的主?屋重新挂起了红灯笼,大概是在准备亲事,等?她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勃然大怒,拿着棒槌追出来?,追到天涯海角,然后把他揪回去?
阮宁一个时辰后才发现季明?韶不见了,门外看守的佃户倒在地?上一个个睡得很香,余秋的蒙汗药相当管用,吸进去一点就能睡足三个时辰。
阮宁有点傻眼,革命尚未成功,病娇抢先逃跑,这是什么剧情?
“娇娇,快帮我定位,我去找他!”她急急地?吩咐道。
“没?有这个功能。”标准女声说道,“宿主?还是采用传统方法找吧,时间隔得不久,应该不难找到。”
阮宁无奈,只能向便宜爹求助,阮士信一蹦三尺高:“什么,跑了?这个短命鬼病秧子,我不嫌弃他就是好的,竟然还敢跑?”
他气冲冲地?牵出一匹马飞也?似地?追了出去,阮宁悬着一颗心等?了一下午,天快黑时阮士信一个人回来?了,沉着脸说:“尽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小子有帮手,应该是江湖中?人,周围没?留下任何痕迹,我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江湖中?人,原来?病娇的隐藏身?份是这个。这下该去哪里找呢?
“我给道上的朋友们再写一封信,叮嘱他们帮着找找。”阮士信皱着眉头,“季明?韶,这是真名字吗?我从没?听?说过道上有这号人物。”
阮士信给交情好的朋友们全都写了寻人的信,连同?之前那封商量搬家的信一起,连夜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这一夜阮家庄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后半夜,阮士信没?敢告诉妻子自家女儿被病秧子占了便宜的事,所以陈氏对于再次黄了的亲事更多是高兴,早早就睡着了,唯有阮士信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翻来?覆去,最后一骨碌爬起来?跑去敲女儿窗户:“宁宁,病秧子跑就跑了,你喜欢生得俊的爹再给你找一个,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他记得附近有个女子被陌生男人摸了一下手就投了河,自家闺女被男人亲了,这可比摸手严重得多,千万不能因为这个想不开。
阮宁被他从梦中?吵醒,打?着呵欠说道:“爹爹放心,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就算想不开也?是他想不开,我没?事的。”
这个傻闺女!阮士信又是安心又是忧心,蹲在门外守到天亮,听?着屋里一直没?有异样的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回了房,在陈氏身?边躺下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阮士信再次出发寻找季明?韶,仍旧没?有找到踪迹,倒是经过树林时发现有许多衙役进进出出,上前打?听?了才知道里面找到几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知道身?份也?没?有苦主?,看来?又是一桩无头案。
等?他回转家中?时,阮士明?在门口等?着,老远就说:“老二,李县令接你侄女过门的轿子还没?出门,你赶紧过去,还赶得上随礼。”
阮士信黑着脸,硬邦邦地?说:“我已经给了二百两。”
“那天给的是喜钱,今天是礼金,一码归一码。”阮士明?一把拽住他,“怎么,你小子翅膀硬了,大哥办喜事你都敢不去了?”
阮士信冷冷地?甩开他,快步进去关上了大门:“那天我说过,我与?你恩断义绝,以后不要再上我的门。”
阮士明?骂了半天也?没?人给他开门,眼看时辰不早,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回去送阮青上轿,临出门时,阮青掀开轿帘冷冷一笑,道:“爹爹放心,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下雪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