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祖儿怔了怔,没有说话。
“我还算会几手粗浅的功夫,”杨牧云说道:“若宁公子不弃,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声音微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放心,我是不会与你抢功的。”
“杨兄说哪里话,”宁祖儿笑了笑道:“从南都一路来到京城,我最信得过的人难道还不是你么?”
“多谢!”杨牧云微一拱手,和他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喂——”孟侍郎忍不住站了起来冲上去道:“你们就这样把本官丢在这里么......”还未冲到门口,两道闪着寒光的刀锋便架在自己面前。
这位饱读诗书的侍郎大人脸上骇然失色,指着拦在面前的两名持刀锦衣校尉说道:“你们......你们锦衣卫便可以不讲王法么?”
两名锦衣校尉冷然以对。
“大人......”一名随
从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您就暂时忍一下,待出去了再和他们计较不迟。”
孟侍郎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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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快马出了宣武门,向西南疾驰而去。
“据一些眼线来报,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寅时出了宣武门。”这是方才在飞鸿居酒楼时有人报给宁祖儿的消息。
“深夜城门不是关闭的么?又怎么会随便放他们出去?”
“可他们拿出的是皇上亲自颁发的放行文书。”
宁祖儿沉默了,能够拿到这种文书的,只有来自外邦的使节。谁也没有想到外邦的使节拿到文书便会深夜出城,这进一步证明了京城里爆发的疫病极有可能是这群人所为。
“追——”宁祖儿向手下发布了命令,同时派人骑快马先行一步,通知前方官府派人拦截这群人。从京城到麓川,几乎有万里之遥,他就不相信这群来自麓川的人能够闯过重重的关卡,安然返回麓川。
过了卢沟桥一直往南,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
“若是他们分散而行,是很不容易捕捉行踪的。”宁祖儿额头紧皱,他带出来的人太少了,总共不到百人,撒下去分散去追人手也不敷使用。
“宁公子,”杨牧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在一旁劝慰道:“从此一直往南,都是我大明的地界,他们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下去,根本不可能,我们只管去追,相信用不了多长时候便会有他们的消息。”
“嗯,”宁祖儿下巴轻点,“看来只能先沿着方向追下去了,边追边打探他们的消息。”
“她们真打的好盘算,”杨牧云说道:“假装来京与朝廷讲和,妄图拖延朝廷对他们用兵,眼看朝廷不上当,便使这下三滥的手段,想把京城搞乱,这样便会打乱朝廷的布局。”
“她们不会得逞的,”宁祖儿的眼睛眯了起来,“与我大明为敌的人,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
一行人又向南追了一段,突然前方有人过来向宁祖儿禀道:“大人,前面捉了一个奸细。”
宁祖儿勒住马的缰绳,眉毛一扬说道:“把他带过来。”
被押过来的是一个肤色黧黑的干瘦汉子,他一脸的桀骜不驯。
“你是什么人?”宁祖儿问道。
那汉子一言不发。
“大人,”一名锦衣校尉双手捧着一把短刀递至宁祖儿面前,“属下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宁祖儿接过短刀看了看,刀鞘上用蓝绿宝石镶着一只孔雀,“呛——”拔出短刀,寒气迎面而来。
“好刀,”宁祖儿赞了一声,看着那汉子,“这把刀是你的?”
那汉子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这把刀的式样一看便知不是我中原之物,”宁祖儿的目光盯着他,“你不说就能隐瞒自己身份了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