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能让人吐血,也先脸一沉,正要下令攻关,谁知一骑飞奔而来,“报太师,大汗有令——”
......
大帐内,也先脸色铁青的听着来人宣读脱脱不花大汗的旨令,原来旨令上说让也先撤军。
帐内诸将大哗。
“大汗这是什么意思?”伯颜帖木儿首先叫道:“大明皇帝也活捉了,正当一鼓作气破居庸关,直克大都!这个时候让我们撤军?大汗难道是疯了吗?”
“住口,”也先呵斥一声,对脱脱不花的来使说道:“不知大汗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此等时机千载难逢,一旦错过了就悔之晚矣!”
“太师,”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不会要违抗大汗的命令吧!”
“不敢!”
“太师勿要多心,”来使道:“大汗的意思是大军征战月
余,兵疲马乏,不妨回到草原修整一段时日,再行南下不迟。”
“可现在明军的主力已灭,”也先辩解道:“大都城所剩明军不多,正是攻取的大好时机啊!”
“大汗也是关心太师,”来使劝道:“太师一路要与数十万明军作战,很是辛苦,待回师修整完毕,大汗愿与太师一道克复大都,重兴大元。”
也先强压下胸中的怒气,定了定神说道:“我也先遵从大汗的命令。”
......
“这该死的脱脱不花,”出了大帐,伯颜帖木儿一刀斫在地上,忿忿道:“分明是怕王兄你抢了他风头,我们就是不撤,他能怎样?”
也先沉着脸默然不语。
这时赛因孛罗匆匆走来,对也先说道:“王兄,脱脱不花的使者正到处传示大汗的命令,现在有一些部落的诺颜已经开始召集自己的部下准备撤退了。”
“他们敢!”伯颜帖木儿吼道:“王兄没有下令,谁要敢撤,我就一刀砍了他!”
“伯颜,”也先冷冷的对他说道:“你的马奶酒喝多了吗?敢违抗大汗的命令?”
“王兄,”伯颜帖木儿一愕,“我们的勇士正等待您下令攻打居庸关呢!”
“让勇士们把马刀收起来吧,”也先沉着脸,“传我的命令,撤!”
“什么?”赛因孛罗与伯颜铁木儿抻长了脖子,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说撤兵,你们的耳朵聋了吗?”也先瞥了二人一眼。
“可、可是......”
“可是什么?”也先怒道:“你没听来使传大汗的命令要我们撤军吗?居庸关不打了。”
“王兄,”赛因孛罗和伯颜帖木儿苦苦哀求道:“现在整个大都城都已空了,现在不打以后恐怕就再没机会了呀!”
“现在脱脱不花的使者已经把大汗的命令都传下去了,”也先的脸阴沉得可怕,“你们要知道除了斡剌特人的几个部落骑兵外,其他部落的骑兵是遵奉大汗命令的。要是你们硬要抗命不遵,那我们的大军现在就会分裂,支持脱脱不花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你们想过吗?”
赛因孛罗和伯颜帖木儿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了下去。
“你们要明白,”也先继续说道:“我们是为他孛儿只斤家族打仗,他们说打我们就打,他们说不打我们就得老老实实的把马刀收起来,然后乖乖的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
鞑子的大军撤了,关城上的大明官兵们都长出了一口气,紧握刀枪弓弦的手也松了下来。
“他们为何撤了呢?”居庸关总兵罗通百思不得其解。
......
远处,元琪儿凝望着居庸关城,久久不愿离去。
“脱脱不花就是怕父王的威望盖过他,”她恨恨的说道:“如此心胸狭窄的人,如何能做草原上的大汗?”
也先就在女儿的身旁,他面色沉重,“总有一天,我绰罗斯氏会成为草原上真正的黄金家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