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光点触碰到蛋黄,瞬间融入其中。
蛋黄剧烈抖动了一下,金灿灿的色泽迅速褪去,呈现出蛋壳的青色,里头似乎有东西在扭动,越来越明显。
郑秋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刚一睁开眼,他就感到浑身发酸,好像连续干了十天的重活。
检查身体情况,他大吃一惊,经脉中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气劲,唯一存有气劲的地方是气海。
但里面的气劲也非常稀少,飘飘忽忽和气胎时候差不多。
糟糕,我气劲去哪儿了?
郑秋慌慌张张坐直,虽说昨天往蛟蛋里注入气劲,消耗很大,但也没这么大呀,睡着前经脉里还是满的。
揉了揉眼睛,他感到脑袋有些晕,自己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看屋子里的石桌都发飘。
但他依然心系蛟蛋,低下头凑到裂口处观察。
这一看,让他的心如坠冰窖,蛋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色的东西,盘卷在里头。
天呐,昨天晚上没盖裂口,遭虫子了!
完了,自己抱有那么大期望的蛟蛋,居然一不留神被虫子吃掉。
他怒从心起,摇摇晃晃爬下床铺,把蛟蛋倒扣在石桌上,用力将里头的虫子倒出来。
啪嗒,虫子掉到桌面上,缓缓扭动。
郑秋抓来一块石头,高高举起就要往下砸。
然而就石头举起之时,小虫子的外貌,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动作。
郑秋趴到桌上,下巴顶在桌面,眼睛紧紧盯住小虫子,来来回回打量。
头上有两支角,身上有四个小爪子,墨青色的鳞片,鳄嘴狮尾,这不就是晴有财口中说的蛟嘛。
他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将蛟拎起,摊到手心摆直,然后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大小。
这条墨青色的蛟只有两根食指长,粗细还比不上三根筷子,这也太小了吧。
怪不得刚才自己把它当做虫子,这个样子和毛毛虫也差不了多少。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小蛟双眼紧闭,又缓缓盘成圆圈,似乎摆直身体很不舒服。
郑秋轻轻握起手掌,将小蛟虚捏在手心,另一只手则连连挠头,皱眉犯愁。
这蛟那么小,明显是个不健康的娃娃,该怎么喂呢?
蛟是吃奶的吗?还是吃素的?肉吃不吃呢?
再次摊开手瞅了瞅小蛟,郑秋觉得这小嘴巴应该咬不动肉和蔬菜。
还是先喂牛奶试试,说不定能吃。
想到这儿,他将蛟小心翼翼塞回蛋壳里,并把蛋用被子裹好,放到床铺角落。
自己飞快跑到厨房,翻箱倒柜找牛奶。
大荒这地方连清水都紧缺,更不要说牛奶了,角斗团只存有少量的干奶块,专门用于调整伤员饮食。
在一个铁皮箱子了,郑秋找到了三罐干奶块。
心想,反正过段时间就要搬离这儿,干脆都拿走,角斗大会财大气粗,不缺这个。
于是他烧好开水,抱着罐子和水壶回到屋内,取出干奶块化开,调成一杯洁白的牛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