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也笑了足足半天,凌霄还真是厉害,什么招都用上了,什么瞒天过海、什么避重就轻,什么交杯酒下药,堪称耍手段的祖宗。他公子凌鹏这一巴掌的仇,肯定是要回来了,薛灵大约这辈子第一次吃亏,还吃了那么大的亏。
薛平贵中午来时,拉长着脸。看来消息已经传到了他那里。
希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地,照旧叫人备下饭菜,开饭用午膳。
薛平贵吃了几口,就气得筷子拍在了桌面上,把桌面上的碗碟都震得跳了跳。
希宁装出吓了一跳的样子,跟着碗碟一起震了震,小心谨慎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不是!不是饭菜的事。”薛平贵还算平静地说完这些,猛地又咬牙切齿:“该死的凌霄,竟敢欺瞒孤,真是罪不可赦。”
“这又怎么了?”希宁努力忍着笑,都快憋不住了,含笑的样子象是赔笑:“昨日里,陛下还说他这件事办得不错呢。”
“他……”薛平贵忍下一口气,如果不忍着,他真的想砸桌子,再砍几粒脑袋:“他给荣华的驸马是大街上捡来的乞丐!”
“噗嗤~”希宁实在是忍不住了,喷笑了出来。
薛平贵翻白眼,带着怨气,抱怨:“到底不是亲生的。”
希宁的脸一下就拉下来:“是呀,如果是亲生的,就跟我爹一样,宁可断绝关系,逼着我离开陛下!”
说完就转身,背对着。
薛平贵一下就知道说错话了,他也当过乞丐,那时真的是一穷二白,差点饿死在雪地里。后来承蒙王宝钏这个丞相小姐青睐,绣球抛到他怀中,这才展开了后面的一次次机遇。否则以他乞丐的身份,不要说唐王面前降服会吃人的红鬃烈马当上了后军都督,就连军营都进不去。
看到王宝钏生气背对着他,薛平贵有点过意不去了,伸手扶着肩膀摇了摇,柔声细语的哄着:“别生气了,是孤不对,别生气了。”
还真别说,薛平贵哄女人绝对又一套,那么高高大大的人,都当了王了,服软起来,那声音柔得都能掐出水来。
希宁故意不理睬,等薛平贵又摇晃了她一下,这才转过身。
立即转身显得太好哄,不肯转身,等薛平贵上了脾气,拂袖而去,反而下不来台了。再哄回来就有难度,见好就收才是!
希宁没个好脸色地说:“陛下刚才说的话,还真是伤了臣妾的心。臣妾的心除了陛下之外,给过谁了?”还做西施扶心状。
墨冥:“呕……”
薛平贵见她转过身,赶紧舔着老脸赔笑着:“知道,孤知道。是孤的错,都知道孤的皇后仁德,对待所有孤的儿女都犹如亲生,孤也是一时气糊涂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