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温子琦倒吸一口凉气,摇头叹息道:“”授人以柄,当然是言听计从了。所以当他找上门来的时候你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闻听此言,曹氏抚掌大笑,笑声中俱是无奈,“讨价还价?温大人真是高看我了,像我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两种人。”
尚未等到温子琦开口,南宫菲菲便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开口道:“那两种人?”
似乎料到会有这么一问,曹氏想都没想,便说道:“一种是温大人这种,另外一种就是逼迫我们做事的人!”
温子琦显然没有想到曹氏竟然用自己举例,顿时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似乎在询问为何是我这种人,我应该算是那种人?
尚未待他询问,一旁的南宫菲菲便呢喃道:“手握你把柄这个我能理解,但是温大哥这种人你为何会怕呢?”说罢便抬眼看着曹氏。
见有目光扫来,曹氏丝毫没有回避,像是早已料到她们定会有此一问,便抿嘴一笑,摇头叹息道:“温大人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人戏弄与掌间之人之就问你害不害怕。”
被她这么一说,南宫菲菲和秦可卿相视一眼,便都缓缓点了点了以示赞同其说法。
“咳咳,”温子琦轻咳两声,面露尴尬之色,地说道:“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明显就是笑话。”
说到这里便摇了摇头,一
脸无奈地说道:“我本是憨厚之人!”
闻听他番强调,南宫菲菲“噗嗤”一笑,瞟了一眼温子琦,狡黠地说道:“温大哥你是貌似憨厚,其实心里自成一方天地,虽然这一方天地只有针眼大小。”
若不是知她脾性,温子琦早已出言辩驳,而今只是谈谈一笑自嘲道:“我这外表岂能用憨厚来形容?”说到这里一瞥故作镇定的秦可卿继续道:“我觉得我应该是属于俊俏一类!”
原本就在强作忍耐,而今突然听到这般自吹自擂,秦可卿也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原本正儿八经的温子琦,见着连秦可卿都发笑,嘴角微微抽动,嘟囔道:“哪里好笑,我怎么全然不知!”
早已笑到不能自已的南宫菲菲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痕,扬声道:“一本正经的说笑话。”
原本气氛压抑的厅堂,就在二人这般嬉闹间变得欢快了许多,就连烛火都好似比刚才明亮了些许。
曹氏轻抿嘴角,呢喃细语道:“我霍晓直到此事才明白究竟败在何处!”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好似一颗巨石落入水塘一般,激起层层涟漪。
秦可卿和南宫菲菲都是审讯高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化名曹氏的霍晓自曝姓名意味着什么,便双双闭嘴默默地等待着。
事情果然如她俩预见一般,稍作沉际后,霍晓长吁一口气,神色坦然地说道:“月许前,我和往常一样,开门准备做生意。发现在门闩上系着一条黄灿灿地缎带。”
秦可卿听到这里,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这个黄色缎带意味着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却清楚的很!
黄色乃是皇家御用之色,按照规制寻常百姓家是不可以出现此色的布匹。若有举报则以谋逆论处。
早在一年多前,她在幽州办案之时,就曾听说过有一组织名叫凤鸣阁,江湖中赫赫有名,传说更是数不胜数,她们就是以黄色缎带来向同行或者敌人来表明身份。
秦可卿当时曾想到这一行人如此的高调做事,是不是想告诉世人,他们这样做就是挑战皇权。
后来因为这凤鸣阁在案中并不算重要环节,秦可卿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今再一次听到让她不由的心惊。
青幽二州,相隔甚远,若是比邻出现这种情况倒是情有可原,可这两州中间相隔数个州县,想要随意走动并不是简单的一件事情。
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听霍晓的意思,此人应该是官府之人,而且是个女人!
要知道整个大周,女子为官的数量简直就是少之又少,说是凤毛麟角一点也不为过。
念及至此,便脸色一沉,神情甚似不悦地问道:“你能确定寻你之人就一定是官府之人吗?”
闻听这般言语,霍晓先是一怔,随即眉睫含笑地看着秦可卿,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怎么温大人,难带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对你撒谎吗?”
听到这样的答复,秦可卿的心好似被针扎一般骤然一疼。
良久之后,只见她蓦然站起身来,踱着方步在地上走来走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