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已萌生退意,但是嘴上却依旧不服软底说道:“这一切俱是你的推断,又不能作数!”
温子琦既没有辩驳,也没有否仍,只是用他那一双犹如深渊一般的眼眸默默地看着柳禄。
时间霎时间犹如静止一般。
越是这般从容,柳禄越是担忧,约莫过了几息,一声轻叹从温子琦嘴里发出,只见他摇了摇头,抬手一指,“你啊你,我有意点拨与你,你却好似朽木一般,真是急煞我也!”
闻听这般高高在上的话,柳禄先是一惊,随即抚掌大笑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你不自量力!”
原以为出言点破此人的装腔作势,会让其心生害怕,可让他惊讶地是,此人听了她这一番话之后,非但没有面露惧色,更是嘴角微微上翘,好似在嘲笑一般。
温子琦神色从容,丝毫没有紧张之感,甚至面露微笑地说道:“枉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这般自以为是,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依旧在拖!”
“拖?”柳禄攒眉
苦思,但终究没有明白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便脸色一板,淡淡地问道:“你说这拖是何意思,老朽不是很明白!”
俗话说的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低了身段,此人应该会多少留点余地,可让他惊讶的是,此人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地出言讥讽道:“你这个老朽用的很是精准,一根上了年岁的朽木圪塔!”
本就一味的避让,却换来的是步步逼近,这让他心中登时无名火起,刚欲发火教训此人,突然脑际闪过一丝灵光。
此人三番五次的出言挑逗,就是希望自己在这里和他耗着。反过来讲,就是此人是希望自己一干人等留在此地。可与此人并无旧交,他又何必如此呢?既然不是好心,那么便是恶意了。
可是耗在此地,又会有什么是对自己不利的呢?唯有刚才他说的柳知府差他前去求医这一件事。
念及至此,便强压心中怒火,态度稍缓地问道:“这位小哥,你刚才所分析的不无道理,或许柳老爷差我就是如你所说!”
此话一出,惊得围观人群差点惊掉下巴,刚才他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此人出言侮辱其是一段上了年岁的朽木圪塔,一无是处。
本以为这般恶语必定会遭来一顿皮肉之苦,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非但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场景,反而却让柳禄态度有所改观。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期间之际,本来傲慢不已得柳禄,竟然一脸堆笑地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可与此人有关系!”说着抬手一指旁边的裴渊庭。
“噢,你说他啊?”温子琦回头瞟了一眼裴渊庭,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与他是师兄弟!”
说着将头扭回来,故意一笑道:“没想到吧!”
看着温子琦一副得意扬扬地神态,柳禄皱了皱眉毛,这一点虽然自己曾有过怀疑,但真到确认的那一刻,心中多多少少有点郁闷。
此人一直出言激怒自己,就是为了耽误时间,好让自己回去遭受责罚,其心之毒令人发指。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是师兄弟,那么想必也是个郎中,既然时间都被此人浪费了,何不干脆将此人威胁到柳府在做打算。
念及至此,便单手扶须,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猜的,你既然出言喝住我手下的杂役,必定是和此人有关系!”
说着语气一顿,将视线停在邱老板身上,神色从容地说道:“你撞我是事实,这一点你无从狡辩,就是闹到公堂之上这也是铁打的事实!这你不否认吧!”
邱老板缓缓地点了点头,柳禄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确实是撞人在先,这一点就是走在天边也无法辩驳。
“至于说让你补偿银两,无非就是给你小小的惩戒,这也无可厚非!”说着轻笑一声,用余光瞟了一下温子琦,继续说道:“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耽误我求医的时间这你得给找补回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