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傲气十足睥睨天下的袁亮蓦然听到此声,脸颊上瞬间挤满了笑容,就好似换了一副面孔一般谄媚地说道:“庭哥,今天起来这么早啊?”
裴渊庭打着哈欠,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子就是不会说话,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说我起得早,言下之意是我平常气的要比今天晚喽!”
听闻此言,袁亮神色一僵,一向善于擅于溜须拍马他也被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原本就与其不对路的顾丰,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中顿感大悦,便趁机顺着裴渊庭的话说道:“你这人就是没有一点眼力见,你说你这么一说,被外人听到了还不以为,我们庭哥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人呢!”
说着语气一顿,瞟了一眼脸色稍缓的裴渊庭,便继续说道:“要知道我庭哥乃是益春堂的金字招牌,你这样做无异于给这誉满天下的益春堂泼脏水,我到要问问,你这是底安着什么心思?”
听闻此言,袁亮神色一僵,脸色突转煞白,虽然早已知道这家伙会落井下石,但令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将这么大的罪过给扣在自己头上。
便着急忙慌的辩驳道:“你别他娘的张嘴就喷粪,你以为庭哥是哪种不辩是非不分黑白的人。”
说罢连忙转过身来,对着裴渊庭满脸堆笑道:“庭哥,你可不能听这家伙在这里煽风点火,他这人说话没一句能信的,我昨天就被他坑惨了!”
话说至此,蓦然想起自己现在即将要债台高筑,眸中登时掠过一抹阴狠,忿忿不平地说道:“要不是他,我至于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说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摸了摸依旧有点疼的脸颊。
裴渊庭本就无心听他二人在这里絮叨,此时见袁亮一副委屈的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出言呵斥道:“你身为护院,竟然这般没有出息,俗话说得好,脑袋掉了碗大的一个疤而已,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再说了也是你有错在先,你还抱怨什么!”
本想着卖个惨,博个同情心,可结果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还招来一顿呵斥,心中顿觉憋屈的很,但是一想到二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只好默默地垂下头嘟囔了一声“没打在你脸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站在身旁的两人还是能够隐约听见一丝,尤其是顾丰更是嘴角一撇,便欲继续说些什么,嘴唇刚张开还未待发声,耳边传来裴渊庭的一声,“唧唧歪歪和个娘们儿似得,我懒得听你们这些废话!”
被蓦然打断的顾丰咂巴咂巴嘴,一脸无奈地看着已转身离去的裴渊庭,满心懊悔地喃喃道:“我说的可不是废话…”
同样心生懊悔的并非只有他一个,站在其一起的袁亮此时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后悔的则是为何要去招惹这个人。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既然在懊悔也是于事无补,而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站在身边的这个人,一想到不只是挨打,还有一笔巨额赔偿,心中登生无名之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此刻他早已上去将顾丰生吞活剥了。
念及至此,看向顾丰的双眸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阴狠,语气森森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顾丰怎么日后在好好打交道。”说罢也不待顾丰是何反应,便袖子一甩急匆匆向外赶去。
顾丰也是在外面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岂会被他这两句给吓唬住,便神情不屑地轻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说道:“说的他娘的跟真的一样,就凭你那点本事,你还能把顾爷我咬一口不成!”
说着又忍不住要啐口唾沫,可是一想到自己整夜的幸苦,便将脑袋一拧,向着后院“呸”的一声。
声音刚一出口,便发现就在刚刚吐痰的方向正站着四人,而自己那一口痰正不偏不倚的啐在了之前跑进去哪位白衣似雪的女子身上。
顾丰额头上登时沁出满头的冷汗,脚后跟也是噌的一下窜起一股冷风直接到了后颈,心中暗吸一口凉气,嘴里连忙讨饶道:“姑娘赎罪,我真的不知道几位在身后。”
嘴上说着话,脚下也是一刻也没耽搁,上前便欲用袖口搽掉,可还没有走到近前,就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敢动我一下衣服,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