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还算泥泞,不然这石头被推了这么好几把还真未必能稳住。周围还留有它被挪动过的痕迹,估计是阿狸出来后又有谁给弄回去压着的。
“准备好了吗?”她问。
耿清河紧张地点了点头,任越宇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下意识喃喃着什么。
“相信我主……”
……?
一抬头注意到林柚的视线,他马上自觉失言,神色不太自然地把包里像是漏出来边角的东西又往里塞塞,打着哈哈道:“没问题,咱们现在下去吗?”
林柚“啊”了声:“不急。”
她半蹲在草丛边探头,又找出几块差不多大小的碎石,往耿清河手里一塞,“万一再遇上就交给你了。”
后者深感责任重大,把石头都收进了兜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林柚握住那活板门的把手,用力向上一提。
门板就这么被打开了。
沿着一层层台阶,眼前通往的是一条幽深的通道。
出入口狭窄,一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去。耿清河思量再三还是坚持自己先打个头阵,林柚自己的能力还在cd里,想想体能上甚至是对方更胜一筹就干脆由了他去,任越宇在后头亦步亦趋,在所有人都进去后小心地拉上了活板门。
视野黑了下去。
一直到他们踏下最后一阶,眼前才转为幽幽的明亮。只是这灯光也还是很微弱,点缀在头顶斜上方,也就是堪堪照清楚他们脚下道路的亮度。林柚试探性地向旁边的无尽黑暗探出手去,碰到的却是光滑又坚硬的触感。
她向下摸索,这道“墙”也笔直地延伸了下去。
……玻璃?
黑暗中蓦地撞出来个鸟嘴。
尽管它是敲在了将他们与其隔开的玻璃墙上,寂静之中,这一下猛烈的撞击还是把几人全都吓了一跳。
耿清河惊魂未定地望着那虚空,只见在其中现出身形的是个和他们身高差不离的“人”。
那鸟嘴不过是他脸上的厚重面具,连着身上的斗篷一起,活脱脱是个中世纪的瘟疫医生打扮。他还顶着个同样乌漆墨黑的礼帽,手中一柄尖尖的医生手杖。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和神情,但看他扑在玻璃上还胡乱挥舞着手杖的架势,分明是在叫嚷什么。
可惜玻璃墙的隔音性能实在太好,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传过来。
他紧紧盯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何而兴奋,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一只捂着帽檐,一只举起手杖向前——
快乐地跳起了太空步。
众人:“……”
众人:“……???”
这怕不是个憨憨。
这瘟疫医生打扮的家伙还兀自在“玻璃笼子”里狂喜乱舞,还不等他的逗比行为让紧绷着的氛围松快些,耿清河就差点被身后猛然传来的又一下撞击吓得栽了个跟头。
他抱着兴许又是哪个二百五的侥幸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血盆大口。
……草啊啊啊啊!
全身长满灰毛的狼人扑在墙上,口中哈出的白气都在上面凝成了水雾,隔着玻璃都能嗅到那腥臭的味道。
耿清河连连后退两步,后背径直撞在了另一面玻璃上,他这回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低下头。
少女一袭芭蕾舞裙,脖颈纤细,都能看到微微凸起的琵琶骨。
——直到她转过了身。
没有五官的脸上,层层叠叠地是一张又一张利齿密布的巨口。
她也不理会他们,姿态优美地自顾自旋转、伸展。
耿清河的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这,这些家伙——”
“不要紧,”林柚观察着那狼人出也出不来的样子,又敲了敲,“全是双层防弹玻璃。”
它们出不来的同时,意味着这边也打不破。
这下也看得分明了,这里就是被分隔开的用来关押部分怪物的“牢房”,有的地方空了,有的还没有。他们站在这里只能窥见这零星的几个,再往前,似乎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光线从门缝中渗透出来。
“只要从那里出去……”
他们慢慢往那边挨近,林柚脸色突然变了,“嘘。”
门外有两人在交谈。
“地面上突然多处没有信号了。”
“还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潜入……”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进去看看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提到的那个猜出来是谁了吗?
嘿嘿嘿我要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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