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避之不及,正好被对方踹了个正着,小腹很快传来了一阵剧痛,同时身体不稳,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郭牧双手捂住小腹,即便是疼痛难忍,却不像寻常小孩那般哭泣不止。
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似乎还能看到一丝兴奋之色。
因为他终于成功地将郭不通唤醒了,而且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证明要走回去应不成问题。
“爹,您先跟我回去,回去之后,我马上给您买酒去!”郭牧走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去扶郭不通的身体。
郭不通不领情,一把将郭牧推开,险些将他推到在地,道:“老子不用你扶!”
话罢,他迈开步子,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向着城里走去。
没走几步,他再次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郭牧见状,顿觉头疼,重新拾起酒壶便赶了过去。
此时的郭不通虽然醉倒在地,好在没有完全睡死过去,趁着这个机会,必须重新唤起他的意志才行。
想及此,郭牧又顿生一计,便装出一副熊孩子的样子,指着郭不通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死就死在这里吧,我不管你了。”
此话效果显著,因为郭不通最来劲的就是教训郭牧,如今郭牧主动招惹他,那还不顺了他的意。
郭不通神志转清,如刚才一般站起身,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拧起拳头就向郭牧砸去。
郭牧早做好了防备,轻易就躲了过去,还向郭不通做了一个鬼脸,“你打不着,打不着……”
闻言,郭不通更加怒不可遏,口中不停地喊道:“你……你……你……”
话未说完,郭不通就一脸凶煞地向着郭牧冲过去。
郭牧见势不对,赶紧拔腿就跑,而郭不通穷追不舍。
就这样,一大一小,你追我赶,很快就回到了重阳城。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重阳城依然喧嚣热闹,街道上人流不息。
郭牧身材小,轻易就扒开了人群,如同一条狡猾的小鱼一般,在人群之中穿梭。
郭不通则不然,他本来就醉醺醺的,身材又高大,在人群中寸步难行。
如此,郭牧很快就把郭不通甩得远远的,直到彻底不见对方的身影。
郭牧放心不下,开始折回去,没走多远,便看见郭不通坐在地上,一群凶神恶煞地护卫将他围了起来,旁观的人群亦是不少,几乎围得密不透风,郭牧也是挤了半天才挤到最前排。
护卫的身后,有一座豪华的轿辇,此时被放在了地上,轿辇中的人,至今未曾现身。
一名护卫指着郭不通骂道:“哪来的乞丐,居然敢冲撞我家老爷的轿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随着此话一出,郭牧大概推断出了事情的起因。
此时,郭牧的耳边响起了大家小声议论的声音。
“看这轿子,像是城北严家的,不得了了,这乞丐得罪了城北严家,以后怕难以在重阳城立足了。”
“可不是嘛,自从严家与城主府订亲后,可谓如虎添翼,八年的时间与其他大家族明争暗斗,诛除异己,其他三大家族早就名存实亡,严家几乎成为了重阳城的一霸。”
“另外,我可听说了,自从严夫人死后,这严家的家主严正厄性情大变,为人处世颇有些手段,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这重阳城除了城主,恐怕最不愿得罪的人就是他了。”
……
几人的话传入郭牧的耳朵里,令他的面色一变在变,开始担忧起郭不通的处境。
然郭不通酒精上脑,才不管面对的是谁,直接就跟刚才说话的护卫怼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没品了吧,明明是你们的轿子把我撞到了,你们非但不把我扶起来,还对我恶言相向,没有天理啊!”
说到最后,他开始大声叫屈,想让这些围观的人群站在他这边。
岂料,这些个人如同没听见一般,完全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因为他们知道轿子里的人惹不起。
护卫见眼前的乞丐开始耍赖,顿时来气,招呼几个人上前,就准备好好暴揍他一顿。
郭不通见这些护卫围了过来,像是动了真格,心里开始慌了,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你们让开,要打就冲我来!”
话音刚落,一个十岁的少年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并张开双臂,将郭不通护在身后,除了郭牧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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