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他喊多少声,却始终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就在郭牧心灰意冷之时,有一群人缓步走来。
郭牧察觉到了,猛然转过头去,看见的却是不下百人的各门弟子,为首的正是之前见过的贾真。
所有人都对郭牧抱着不善的目光,似乎把他当成了猎物一般。
随着这些人逐渐靠近,郭牧还在人群中找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新元和崔顺昌。
他们出现在这里,证明谣言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待到所有人停下脚步,郭牧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人群,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色。
他若是害怕,恐怕他也不会安然活到今天。
“贾师兄,原以为这小子多机灵,没想到最终还是上了您的当。”
“那可不,只要贾师兄出马,必然手到擒来。”
……
人群中,不乏有人开始拍起了贾真的马屁。
看得出来,这贾真必然是这些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了。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郭牧半分,脸上也没有因为别人的好话而沾沾自喜,看来他还算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贾真先挥手阻止其他人说下去,随后冲着郭牧厉声道:“郭牧,像你这样的蝼蚁,本用不着我亲自出马,只因你得罪的人太多,几乎将八门的所有弟子得罪了遍,就连我贾真也看不下去,所以才引你至此。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均是来自八门的弟子,他们仅仅是代表而已,还有更多的人皆在等着看你的好戏。今日你若想安然离开这里,必须哄得我们高兴才行。”
闻言,郭牧狂妄地大笑起来,“我何其有幸,居然要这么多人来对付我,怎么,你们都是怕了我不成?”
王新元站出来驳斥道:“我呸,对付你一个废材,我一个人足矣,大家都是来看好戏罢了!”
“是么?你眼中的废材可是让你挨了二十鞭打,恐怕到现在,你身上的痛还没有彻底缓解吧,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王新元说不过他,气得面红耳赤。
这时,他的好兄弟崔顺昌主动上来帮腔,“郭牧,休要逞口舌之能,我二人就算挨鞭子,也好过你现在,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郭牧笑道:“你也敢站出来,看来,你们都是不想要脸面了。还记得当初,你们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温顺得像绵羊一样,我至今历历在目,这才没过去几日,就变成了恶狼了,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披着狼皮的羊,喜欢狐假虎威。”
郭牧反击的话可谓酣畅淋漓,让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出现了异样。
而王新元和崔顺昌受不了这个气,就要冲上去动手。
然贾真及时叫住了他们,“你们给我退下,你们想对他动手,难道都忘了门规不成。”
这话惊醒了王新元和崔顺昌二人,他们只能狠狠地瞪了郭牧一眼,选择老老实实地回到人群中。
贾真转而对郭牧说道:“好伶牙俐齿的小子,看来,你倒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斗嘴方面鲜有人敌,只可惜我们中州派拼的不是斗嘴,而是天资和实力。而这两方面,你都不沾边,注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者。”
郭牧反驳道:“就算我是一个败者,也好过你们这群懦夫,只会以多欺少,仗势欺人。”
此话惹得人群众怒,大家都纷纷指责起郭牧来。
贾真张开双臂,示意人群安静下来,随后冷声道:“你倒很会倒打一耙,指责起我们来,难道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郭牧反问道:“我有何错?缘何要改?”
贾真振振有词地回道:“你有错在三,其一,你资质不足,本就不适合修仙,却非要来到这里,实乃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其二,你既已来此,不虚心学习,以勤补拙,却靠着接近小师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尽显小人本色;其三,你接近小师妹,不仅利用她,还对她抱有非分之想,更妄想成为掌门的女婿,简直可恶至极。”
听到对方细数了自己的三条罪状,而且说得义愤填膺,好像大道理都站在他那一边,而自己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郭牧冷笑一声,当即反驳道:“你说我有三罪,我说你有三盲,一为眼盲,枉你生了一对好眼睛,却看不清事情的本质,等同于有眼无珠;二为耳盲,你虽然长了一对耳朵,却只能听到大多数人说的声音,完全听不到少数人真正的声音,算是白长了;三为心盲,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内心怕是早就被蒙蔽上了,如此才会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只会人云亦云。”
此话传入贾真的耳朵里,若非他沉得住气,恐怕早就暴走了。
即便如此,他的脸色开始沉了下来,一股无形中的怒气正在燃烧,而且越燃越旺,似乎预示着郭牧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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