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霄坐在卷宗室里,面前的案几已经堆上了高高的一摞。
“王爷,楚大人带到。”
“好,你下去吧,等我看完这卷案宗的,你随便找个地方坐,有些乱,这两日我要将各类卷宗统计完毕,便在这里借了间房子,过两日还是要搬回肃律衙门。”林玉霄头也不抬,手中拿只笔不停的在卷宗上涂涂写写,随意说道。
“是!”楚仲飞抱拳道。
张泽阳与王为念被安置到偏厅休息,只有楚仲飞一人在这,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突然,林玉霄的声音想起:“你的刚刚让那捕快呈上来的记录我已经看过,没什么问题,也交由大理寺少卿审问嫌疑人,对方已经认罪伏法了,基本和你的推断没什么出入。”
“哦?是吗,理由喃?总不能是那人倒霉吧。”楚仲飞笑道。
林玉霄放下毛笔,抬头看着楚仲飞道:“死者是个惯偷,顺手牵羊已经习惯了,前两日偷了这凶手的钱袋子,正巧今天被凶手抓到,二人发生了口角,凶手情急之下杀死了死者,不过这封供词里面有许多错漏之处始终对不上,不过也不急,此案还在审理当中,好了不说这个。”
“那不知王爷想要说些什么?”楚仲飞调整了下坐姿,说道。
然而林玉霄并未立即开口说话,反倒是盯着楚仲飞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爷,莫非我今天有什么不妥?”楚仲飞满脸狐疑,看了眼自己今天的穿着,虽不说什么华贵却也算是不错了。
“像,是真的像,和你父亲当年是一样一样的。”半响,林玉霄才是一脸姨妈般的笑容。
楚仲飞听后一愣,略带狐疑道:“王爷莫非认识家父?”
“岂止是认识,你父亲当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林玉霄解释道。
“啊!王爷不会记错了吧。”楚仲飞现在真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楚天风了,他们每人口中的楚天风都好似绝顶高手一般,却始终与自己的印象对不上。
“不会楚天风,谁我都能记错,唯独你父亲不会,我的命便是他救得。”林玉霄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了回忆之色。
“王爷,那你能和我说说我爹吗?他在我的印象中懒惰、酗酒,就不是一个好爹,但是现在你却告诉我爹曾于殿下相交,还有...这与我印象中的人已经完全的对不上。”楚仲飞面露真挚之色的看着林玉霄。
“没想到楚兄在家竟是如此,倒也是放荡不羁。”林玉霄大笑两声,继续道:“说说也是无妨,我如果时间没记错应该是十三年前,那时候我刚任刑部尚书,奉旨前往奉仙府调查府库库银丢失一案,此案涉及金额巨大,足有八万两,震动朝野,便是我也在奉仙府调查了数月之久才有收获,最终竟然发现奉仙府乃至佘御道刺史竟无一人干净,但我身在敌营,未敢声张,当我调查结束之后我便带人连夜归京,不敢再做逗留。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不知那些人如何得到消息,那些人已经丧心病狂至极,提前封锁佘御各道,想将我击杀,要知道我除了刑部尚书的身份还是大唐的王爷,但他们全然不顾,我身边侍卫被屠戮一空,我也重伤,眼瞅着刀斧就要临身,身首异处,就在这时,楚大侠也就是你父亲出现,一杆红缨枪从天而降,不过片刻间便将歹人诛杀一空,我也得以保命。”林玉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置于楚仲飞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