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外面,她笑的更开心了,自从许白几次遇险之后,他的护卫一直都是用的自己的心腹和家丁,而等到去了锦衣卫的官职以后,在他身边护卫的,就只有他的这些家丁了,而这些家丁,其中大部分都和瑟琳娜眼熟,甚至有的还是她的‘学生’。
谁都没想到,在许白府邸被‘拘禁’的这些日子,这些学生可能才是她最大的收获。
一路赶到逯杲的府邸,还没进门,看到门口的一片狼籍,到处可以见的污秽、血迹,散落的一地破乱,各种头巾,衣物,书本,甚至还有十几只鞋子,许白啧了一下,也不知道那些鞋子的主人是怎么回去的。
“大人……”
有人凑了上来,那是缉事厂的眼线:“现在里面锦衣卫的两位佥事和几个千户都来了,整个府邸,锦衣卫控制着,兵马司的人和顺天府的人,进去之后,就被他们安置在大堂不许走动……”
“他们这是个什么意思?”
许白皱起了眉头:“锦衣卫南衙来人了没有?”
“到现在还没有!”
“在外面继续盯着!”许白点了点头,带人走了进去!
一到门口,几个全副武装的锦衣卫面无表情的拦着他们,眼神十分的不友好,一个百户模样的人,手按着刀柄,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又是哪个衙门的?”
“让开!”许白看了对方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东宫缉事厂,许白!”
“您是许大人!?”那百户看着许白,微微一愣,按着刀柄的手松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许大人,你可要为咱们逯大人做主啊,逯大人被奸人所害了啊……”
他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在门口的这些锦衣卫,一个个也纷纷的跪了下来:“请许大人为逯大人做主!”
声音从门口传了进去,几乎的同时,在庭院深处,传出来了低低的欢呼声:“许大人来了,许大人来了就好了!”
许白心里微微一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来这里,可不是给逯杲报仇的啊!
“都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我不能答应你们什么,我只是来查问此事的真相……”
“太子殿下愿意知道真相,那就够了!!”
几个人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浑然不顾许白这群人的诧异眼神,其中领头的一个人,更是神情激动的一直跑到许白面前:“许大人亲自来查问,我们这帮兄弟心里就有底了,许大人,指挥使大人死的真冤枉啊!”
“你是刘千户,以前在西城那边的?”
对此人许白有些印象,好像是逯杲的心腹,那么此刻,此人如此激动,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他这激动,是气愤还是害怕,那就不好说了,反正,绝对应该不是见到了许白的欢喜,想象也是,若是锦衣卫指挥使都能被人活活打死在家中,那么,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更没有丝毫安全感了!
“现在是佥事了!”那刘千户讪讪的回答道。
许白顿时哦了一声,看着此人,然后摇了摇头,看来,这就是接替了自己指挥佥事职位的那个人了,看来,于公于私,此人应该都是要为逯杲喊冤的了。
“好,不说这些了,说正事!”许白摆摆手,朝着里面走去:“逯指挥使确定已经升天了么,他人在哪里!?”
“在内院,有人看着,顺天府的仵作要来收敛,被咱们兄弟赶了出去,顺天府的仵作来的这么快,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嗯,兵马司和顺天府人,被你们看住了,都放了吧,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妨碍他们做事情,至于逯指挥使的尸首,暂时不要移动,其他的检点损失,追查案犯的事情,他们该怎么做就不要管了!”
“他们指望不上!”那刘佥事叫了起来。
“你们就指望得上了?”许白斜睨着他:“逯指挥使遇害之前,除了逯指挥使的护卫,锦衣卫的人在哪里,距离这里最近的千户所,半盏热茶的时间都不用,就可以驰援这里,人呢?”
这刘佥事脸色突然一变,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结果导致自家指挥使在自家宅子里遇害,你们觉还觉得自己指望得上?”
许白毫不客气的说道:“放人,别再给锦衣卫招祸,给你们自己招祸!”
“是!”刘佥事很勉强的点了点头,回头吩咐道:“让那些衙门的人自由走动,不过,他们做什么,都要有咱们的兄弟看着,若是有人想要损毁证据,就地捕拿!”
“我听说,凶手还有几个人没有逃走,就在这里等着投案?”
许白环顾了一眼:“他们人在哪里?”
“许大人不先去看看逯指挥使吗?”刘佥事点了点头。
“逯指挥使既然遇害,那我看和不看,就没什么区别了!”许白摆摆手:“倒是尽快的追查出真正的凶手,远比瞻仰逯指挥使的遗容更重要!”
“许大人果然是雷厉风行之人!”刘佥事不动声色的送上一句马屁“那些凶手,都被看押了起来,他们肯定是被人主使的!而且,在许大人的提醒下,我觉得在咱们锦衣卫里,也有心怀叵测之徒,只怕和这次的惨案脱不了关系,我想请南镇抚司参与这次案子的查问,许大人觉得如何?”
“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太子舍人,这种事情,我可不好多言!”许白微微摇摇头:“如今逯指挥使不在,若是让南镇抚司做事情,照着锦衣卫的规矩就行,不用问我的意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