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到来,给现场带来了小**。一些社会上的名流或者是政府官员,纷纷上前去和八爷攀谈。
黑金政治在现代社会早已是屡见不鲜,只不过是因为话题敏感,所以人们不怎么去谈论这种事情。陈御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上前巴结,而是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红葡萄酒。
“祝八爷寿比南山,多日不见,您老还是那么地老当益壮啊!”一名成功的商人对着八爷奉承道。
“哪里哪里,你那生意才是真正的风生水起啊。”八爷摆了摆手笑道。
这种对话在这大厅里随处可见,陈御风厌烦了这种虚伪至极的对话,将手中的高脚杯倒满,然后往楼上走去。
八爷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御风一眼,然后对身边那名冰冷的中年人说道:“叫安佑去跟着他。”
“知道了,爷。”冰冷男子答应一声,然后缓缓退去。
……
外滩十八号七楼天台,迎着扑面而来的轻风,陈御风双手靠在栏杆上,眼前的金碧辉煌虽然还未达到迷乱眼睛的地步,但呈现出五光十色的色彩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什么来这里?”黄安佑走到陈御风身边,轻声道。
陈御风没有回头看他,也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喝着红葡萄酒。看到自己被冷落,黄安佑也不感到生气,而是张开嘴大声喊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声音悲壮而充满豪气,这让作为听众的陈御风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热血。
“想不到安佑兄还这么有豪气和诗气,看来我们黑帮正在朝着精英化的道路上前行着。”陈御风赞道。
黄安佑轻笑一声,说道:“见笑了,这《己亥岁二首其一》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我们虽为黑帮,被誉为社会的败类和渣滓,但同样富有豪情万丈。那些说我们一无是处的,所谓的卫道者,在我看来,也就只是嘴上功夫厉害一点而已!倘若要他们真刀真枪上去干,恐怕早就尿裤子了!”
“所以啊,不要太理会那些‘疯狗’的犬吠,笑笑就好。”陈御风喝着这酒精浓度不算太高的红葡萄酒,说道。
两人沉默着观赏着夜色的美景,感慨着人生的起起落落。
刘玉莹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看着两人在这里海阔天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郁闷:“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情侣幽会之地吗?莫非是在搞基?”
雷人说雷语,还真是雷到家了!这刁蛮的千金大小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刘玉莹的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看到来人的面庞,刘玉莹不禁紧咬牙关,恶狠狠地说道:“又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吓我?”
陈御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偷听我们的谈话呢?”
刘玉莹轻哼一声,说道:“你还有资格说我?整个上海谁不知道外滩十八号的七楼天台是情侣幽会的场所?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谈天说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陈御风哭笑不得,在他看来,面对这样一位蛮不讲理的丫头,敬而远之是最好的选择。这时候,黄安佑走了过来,对陈御风说道:“我们先下去吧,八爷他老人家要见你。”
“噢,我现在就下去。”陈御风神情玩味,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