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司徒霞死死护住陆山民她大概能够猜到柳如松为什么去而复返厉声问道:“小霜呢”?
田久张了张嘴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气。
不远处没有了之前的顾忌所有人气势汹汹来得很快。
王德念一马当先在雪地上健步如飞双脚贴着白雪而行眨眼间就来到近前。
楚炮大喝一声上前阻挡。
作为一名保镖最大的耻辱就是客户死了、自己还活着。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在最前面。
抱着必死的绝望和求死的决心楚炮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意。
王德念脚下丝毫不停轻蔑的冷哼一声‘找死’!
一张干枯褶皱的手掌抓向楚炮的肩膀五根手指如锋利的尖钩刺破皮肤。
紧接着他的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堂堂一个搬山境后期高手两次出手不管是之前的柳如松还是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他都没能接得住一招。
这两天他经历过太多的不可思议但这一交手他仍然不可思议到无可复加。
一天之内先后与外家极境和内家极境交手是人生之大幸?还是大不幸?
王德念一掌打飞楚炮之后只是停顿了瞬间一步前跨手掌扬起拍向司徒霞的头顶。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楚炮的阻拦几乎都算不上什么阻拦王德念就突破了过来。
等司徒霞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德念那张阴冷的老脸已经近在咫尺他那只干枯的老手也即将落下。
强大的气机产生的巨大压强压得司徒霞睁不开眼睛正当她以为马上就会脑袋开花的时候头顶一声巨响震得她当场晕厥过去。
等她睁开双眼看见王德念竟然捂着胸口站在十几米开外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司徒霞缓缓转过头一张温和的笑脸正看着她只是这张脸显得很是苍白白到比白雪还要白。
还有头发本就花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白已经白了一大半。
他的手里握着一支空药剂管这是进大雪山之前楚炮让她准备的强心针。
这种极限运动必带神药有很大的副作用会大大减缓伤口的愈合速度。
看见陆山民的样子司徒霞心如刀绞。
她看见陆山民对她说了一句话但是她的耳朵还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十几米开外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包括柳如松。
司徒霞没看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就在王德念的手掌离司徒霞的头顶不到半尺距离的时候他们看见陆山民随意的挥了一掌。
这一掌比之前王德念拍楚炮那一掌要轻松写意得多。
但是王德念却硬生生暴退出去十几米。
柳如松单手抵住王德念的后背稳住了他的身形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陆山民。
从之前田久的逼问中他知道陆山民一直在咳血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楚炮挣扎着起身仰望着陆山民如果刚才那个老头儿是内家极境的化那他该是什么境界。
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和分析只知道陆山民既然能够一掌打退王德念那自保逃跑应该问题不大。
“陆先生你赶紧走我们给你断后”。
陆山民没有说话虚张声势这种事情只能用一次重复用就没效果了现在已经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不管柳如松是否被刚才那一掌所震慑都改变不了不死不休的结局。
司徒霞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些听觉恳求道:“求求您赶紧走吧”。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走是想走也走不了。
如果说之前他的身体是一间四面漏风的危房在经过这几天艰难的修修补补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继续垮塌的趋势那么刚才那一针地塞米松在激发身体最后一丝潜能的同时也将之前努力得到的成果挥霍一空。
这间危房现在哪怕不需要人推倒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山民想得没错图穷匕见之后柳如松已经没有选择。他现在面临的境地就和之前的柳依依如出一辙。
除了死战没有退路!
有了之前陆山民那一掌的震慑所有人都慢了下来三十几个人逐渐散开警惕的将三人包围在正中间。
他们之所以警惕不是因为怕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柳家整个家族最高战力他们自己也好家人也罢早已与柳家深度捆绑在一起。
他们警惕是担心陆山民突围逃脱。
一时的喧嚣过后天地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十个高手一步一挪地由外向内靠近。
几十米的距离仿佛每一步都是生死的界限。
相对于所有人的警惕陆山民的一脸淡然与现场的肃杀气氛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