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和陈璎珞对视一眼,眼眸深处都透着讶异。
“义母保重。”秦非夜向来少言寡语,说完之后也就转身离开了。
叶挽歌在园子里迷了路,正准备翻墙,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过笨重还是墙太滑,总之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秦非夜赶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淡漠的走上前,眼睁睁的看着叶挽歌咚一声砸了下来。
砸下来的那一瞬间,园子里的树木皆晃了晃。
秦非夜没有半点见死不救的心虚,还坦然问道,“你在做什么?”
叶挽歌揉着自己的屁股,幸好是肉厚只是伤了皮肉,她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做什么?没看到我在翻墙吗?你就不能搭把手接一下?”
“接不住。”秦非夜皱了皱眉,“为何翻墙?”
“……”行吧老子太胖,回头秦非夜不止接不住还得再给自己压一回,叶挽歌哼唧一声,“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叶挽歌的错觉,她竟看到了秦非夜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叶挽歌揉了揉眼,再次看过去时,却只见秦非夜嫌弃的皱眉。
“蠢。”
叶挽歌瞬间就怒了,“您聪明!二话不说从青楼里把我拽来治病,老子那一屋子美人还等着我尿完尿就回去宠幸呢!你倒好,来了就让我医人,医完就撵人,快跟我说路在哪,老子要回府!”
秦非夜完全不知道叶挽歌哪里来的怒气,这言语可谓粗鄙,真的有女人,女扮男装找乐子还这么理所当然?
“你身为女子上烟花之地寻欢还大肆宣扬,礼义廉耻何在?永宁侯,便是这般教女儿的?”秦非夜拿出一副长辈的派头。
可在叶挽歌看在,秦非夜也不过二十几岁,与前世的她年岁相差不了,见鬼的长辈!
“女子怎么不能寻欢作乐的?就许你揽着人家花魁在房间里搞事情呢?”叶挽歌是知道知心楼花魁霓裳的,卖艺不卖身,风情万种勾人无数。
“……”秦非夜不想多加解释,他转身往某个方向走去,叶挽歌自然就跟上。
想来,是要带她出去。
叶挽歌看着秦非夜不疾不徐的走在前头,他白衣纤尘不染,似乎总是这幅淡然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阎王将军。
“义母因救我才缠绵病榻,我自当竭尽全力救她,如今,谢谢你。”秦非夜的声音突然想起,声音很淡,却听得出有释然之意。
秦非夜虽没有细说,但是叶挽歌也能猜得到几分,义母为自己挡箭而伤,且这么多年来受余毒折磨,险些一命呜呼,她若真的死了,秦非夜怕会自责一辈子。
如此,那自己可就是秦非夜的恩人了啊!
叶挽歌眼眸一亮,如此,以后定能好好敲诈秦非夜一番,她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皇叔一声多谢,实在难得!没想到你对义母倒是一片孝心啊,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