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公羊慧还想说点什么,她也很担心自己刚才的话会让圆觉和尚心生魔障,但此时展钺却对着公羊慧以及其他人使了个眼神,道:“你们先出去好了,给圆觉点时间。”
展天生自然是对展钺的话言听计从,一听展钺这话,马上便起身离开。
至于唐惊羽,他本就是一个对其他人的事情虽然好奇,但却不会轻易插手的类型,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展钺说给圆觉一点时间,那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会傻乎乎的非要呆在那里捣乱,也很快就离开了。
而绝情宫主公羊慧,愁容满面的一步三回头的注视着圆觉和尚的情况,在展钺连赶带推之下才被被支使出去。
留在最后面的展钺,在将其他人赶出房间大门之后,随手一挥,将大门关上,把自己和圆觉和尚反锁在房间之中,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还顺手做了一道禁制。
公羊慧见状,秀眉一皱,道:“展宗主,你什么意思?”
“现在咱们在场的人,虽然你与圆觉小师最亲,但你现在说什么都会让事态适得其反,不如让我来劝劝他,想必宫主也看出了,若是真放任圆觉小师父不管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总之,不管里
面有何动静,你们都别管别问。”
在我的地盘,也不知你对我儿子要做什么,还让我别管别问?
公羊慧当下就有些不乐意的了,但还未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感觉一股威压笼罩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宫主,既然我父亲说让你不要插手,你最好还是安静一点。”
展天生一脸严肃的对着公羊慧说道。
公羊慧满是惊骇的看向展天生,此时就算是她想要不安分一些,也做不到啊!
也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圆觉和尚冰冷的声音。
“前辈,请你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劝解,我只想一个人独处静一静。”
“是么?”
展钺嗤声道:“还想一个人呢?若是让你现在一个独处的话,岂不是就让你自怨自叹一弹,为何自己的身世居然是一场乌龙闹剧?”
见自己介意的事情被展钺如此轻描淡写般的点出,纵然圆觉和尚是佛门第一天骄,但在连番的打击之下,此时的他已经连最基本的冷静都无法保持了,愤怒道:“是又如何?这跟前辈有何关系,轮不到前辈对我的事情指三道四!”
“反了天了你!”
屋内的展钺用力拍着茶几,用高出圆觉和尚好几个度的声音大声咆哮道:“我与养大你的玄恩大师平级而论,你也叫我一声前辈,谁借给你的胆子对我吆喝?再说了,我就是想管你的闲事,你管得着我么?怎么的,身世坎坷就让你心态崩了?我告诉你,这天底下身世坎坷,倒霉透顶的人比比皆是,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至少,你现在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而且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师父,不比那些娘亲不爱的人好太多?你比那些没爹没娘,或是身世不明的人,简直幸福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闹特么的哪门子别扭,我倒是很想替玄恩大师问问你,这么多年的佛法,你白修了?”
展钺的这番话刺激得圆觉和尚脑门上青筋暴浮,只听圆觉和尚激动吼道:“你懂什么!你说我的这个娘疼我爱我,可我长这么大,明明她就在这里,却未曾见过她一看,甚至她还让师父他老人家扶养我这个时刻提醒他过去的孽种,她不但自私,而且残酷!你说,我这样的存在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屋外的公羊慧听到圆觉和尚的这番怒吼,不由得娇躯一震,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我呸!”
展钺骂骂咧咧的吼道:“你自己非要往牛角尖里钻,人家当事人都看开了的事情,你为何要这么耿耿于怀?你娘亲说出当年之事,若非爱你,想要认回你这个儿子,你居然身为一个佛门弟子会说出这样的狗屁话来?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有病,玄恩大师明明不是你的生父,但却能爱你如己出,没人将你孽种,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孽种,再说了,子不言母过的道理你懂不懂,亏得你还是佛门第一天骄,怎么就跟个没教养的人一样,说出的全是屁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