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之令,不得不从。”
绝情宫宫主公羊慧苦笑一声,摇头轻叹道:“若是师尊不允,我等也是无可奈何。”
“你这——”
简直就是冥顽不灵啊!
展钺这话的后半截自然是在自己的心中说出来的。
“唉,圆觉他娘,你这宫主做的,简直就跟一个挂名宫主没什么区别啊!”
公羊慧闻言,脸上神情甚是尴尬。
虽然展钺这话说得很是无礼,但毕竟展钺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又是她与圆觉和尚母子相认的最大功臣,她这心中有火,也是发作不得的。
“你师尊现在还健在?”
展钺接着问道。
“嗯。”
“那行,我想见见你师尊,好好的问问她,为何非得搞出这么一条不近人情的门规出来。”
展钺说着就要起身。
不行,我找这个老糊涂虫理论去。”
看着展钺这副猴急的模样,公羊慧无语的问道:“展宗主,你可知我师尊现在在何处?”
“当然是在你们绝情宫之中啊!”
已经站起身来的展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答道:“既然你的那位师尊,搞出这样一条门规出来,那她身为绝情宫的创始人,自然不会明知故犯,一定是在你们绝情宫的某一处。再者说,你们绝情宫总共也就这么大的区域,而以你师尊的地位,所在的位置,肯定是绝情宫一处很为重要的位置,要是想要找寻,比起找一个小小的门人,要想找到你师尊的会更为容易一些。”
“此话虽说不假,但我师尊在十年前便已经闭关,不再见其他人,就算是我,也只能每月的十五,才可进入密室向其请安,而且你非我绝情宫的门人,师尊她老人家不会见你倒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只怕她一见你,便会对你不利啊!”
“你师尊应该没有这么不近人情吧?”
展钺挑眉道:“若是她不近人情的话,那也不会调教出宫主你这般通情达理的徒弟啊!”
“嘴巴这么甜——”
听到展钺这话的唐惊羽,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对于唐惊羽的话,公羊慧并未放在心中,不管展钺刚才所言是出自于真心,还是说他只是说好听点的话来打动她,但不得不说,展钺这话说得没毛病。
毕竟,公羊慧自幼是在血手观音的身边长大的,血手观音这个外号虽然听起来很是“凶残”,但不得不说,其实为人还是不错的,否则在她身边长大的公羊慧,也不会如此根正苗红。
但这也是过去的血手观音,在发生了公羊慧与玄恩的那件事情之后,再加上后来其他宗门对绝情宫的打击,使得血手观音对待除却绝情宫之外的人,戒备之心更盛,尤其是对待男人,加上她也是受过情伤的人,更是恨意颇深。
就算展钺是与她们所发生过的事情并无任何的关系,但展钺想要找到血手观音的目的却是让绝情宫作废那一条门人不得离开绝情
宫的规定,在血手观音的心里,对于展钺的这个做法,一方面会觉得展钺这是在质疑她的决定,其次便是——
绝情宫避世这么多年,说白了只是求一个自保。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绝情宫的门人都不曾离开绝情宫,看似如同笼中鸟一般,但她们的处境很安全,同时也因为不与外界的人接触,使得门人不再受情伤打击,但若是依照展钺所言,让她们绝情宫的门人重新入世,谁又能保证,悲剧不会重演呢?
哪怕血手观音所制定的那条门规看似很不近人情,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看似很笨,却也很为稳妥的保护门人方式。
“宫主,你放心便是。”
展钺甚是自信的说道:“生死有命,而且我对我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你放心便是。我去见你师尊,只是去聊聊,说不定,经过这十年的闭关,你师尊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也不一定呢?更何况,让你们绝情宫出世,对你们绝情宫而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如今圣武大陆虽然比之过去更为暗潮汹涌,但我们此时的敌人,不是其他的宗门,而是恶魔一族,我们圣武大陆的人族需得联合起来,共同御敌。在这其中,很需要你们绝情宫的力量,倘若你的那位师尊一心想要独善其身,若是最终我们人族与恶魔一族的对战失败了,难道你们绝情宫还能像现在这般生活的安稳?至于其他宗门是否会因为你们绝情宫的重现世间而想对你们不利,在这里我可以立下一个保证,不光是佛门会罩着你们绝情宫,我流云宗,也会视你们绝情宫为盟友,保你们周全!若非你们绝情宫的门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只要是谁想对你们不利,便是与我展钺为敌!”
公羊慧看着豪气冲天的展钺,忍不住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纵然流云宗的势力不俗,但若是说宁可与其他宗门为敌也要护着她们绝情宫,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