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落柔随意的点点头,道了一声,“没事,我不介意。”她本就不在意这些。
姚落柔只是觉得这谧王接二连三的动作有些怪异。
按道理说,她并不认识李希尧,怎么就会被这般针对呢?其实说针对也不甚正确,毕竟他的每一次的针对都甚合她的心意,就好像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一般……
姚落柔怎么也没想明白。
这李希尧看似落她脸面又好似给她甜枣的动作,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
是因为了解她吧。
“王妃刚从隔壁院子的傍月居来,可在那吃过早膳了?”福嬷嬷看了眼天色,打断了姚落柔的思绪。
闻言,姚落柔摇摇头。
她昨夜一宿没睡,一天一夜只吃了一小块烧肉,现在真的是又累又困,没的心思想其他的了。
“那王妃可要用膳?”福嬷嬷眼前一亮,带着一丝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亲昵,“小厨房刚收拾好,马上就可以开火,王妃是想吃清粥呢?还是酥饼?”
“都可以。”
面对如此慈眉善目的妇人,姚落柔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看着来?”
“那王妃稍等,老奴做好了就给王妃送来!”这般可以大展身手的时候,福嬷嬷自然当仁不让,身子一转就往外走去,临了,还贴心的关了门扉。
将这深冬的寒意尽皆挡在了外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姚落柔悠悠开口,“桃喜,吩咐蜉蝣,让他们行事小心些。”
“是,宫主。”
……
集雅涧房门紧闭,这主院傍月居自然也不例外。
傍月居的屋门紧闭。门口处,也只剩下那个穿着一身明光甲的圆脸侍卫,抱臂而立。
此时的室内,正匍匐着三个身着长袖之人。
而他们跪拜的方向,赫然是被姚落柔嘱咐好好休息的谧王——李希尧。
一片静谧。
半晌,李希尧黝黑的眸子滑过掌心,好似手中还是那抹温润,随着手指虚虚的握下,好似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可不到一瞬,便骤然送开。
李希尧缓缓抬眼。
“噗——”的一声响起,只见那跪伏在地的三人仿佛被巨石压下一般,四肢扭曲的紧贴上地面。
“主子,您大病初愈,还请不要动用内力,属下知罪。”
“还请主子不要动用内力,属下知罪。”
其中一蓝衣长袖之人踉跄开口,另一个灰衣长袖之人跟着附和。而最后一个穿着贵气的紫色锦袍之人则是半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拼命的喘息,来缓解那已经被压得剧痛的胸膛。
“哦?知罪?那说说看,你们何罪之有?”李希尧那冰冰凉凉的嗓音响起,不带着丝毫情绪。
这次回话的,还是刚刚那个最先开口的人,他的额间和脖颈处皆是青筋暴起,却还是倔强的强迫自己以头点地,耳边流下丝丝血痕。
“属下不该为了大局而隐瞒主上,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