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晏看着迷茫脸的姚落柔皱起了眉头,语气是满满的不信任,甚至带着苛责,“她跟着你出去了,你敢说没看见她?”
闻言,姚落柔闭了嘴巴,反正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没用了,过往皆如此。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祖父到底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季苏可跟着她出去她就要看见,难不成她的眼睛长在了后脑勺么?
“你给我站起来,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小时候就欺负你姑姑,如今嫁人了居然还是死性不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姚落柔的不答不应激怒了姚晏,“砰”的一下拍了桌子。
看着如此盛怒的姚晏,姚落柔不得不站起了身,以祖父的身体,是万万不能生气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苏可在哪?”
面对着姚晏的问话,姚落柔还是摇了摇头,她是见过季苏可,可是现在季苏可在哪,她怎么知道,只怕早就走了。如果季苏可还在那躺着,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给我跪下!”随着姚晏的呵斥,一只拳头大小的白玉碗掷向了姚落柔的额头。
刹那间,寂静无声。
就在姚落柔额前的丝毫之处,一直白玉般的手掌紧紧的抓着那只白玉碗,不自觉的颤抖。而姚落柔则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她的祖父,这是要砸死她不成?
“是谁给你的胆子!”
李希尧暴怒,要是他再晚一点,他的姚姚......
而随着李希尧的声音,站在门外的桃喜才缓缓的喘上来了一口气,脚步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如今的姚落柔,内力可还被封着呢啊!
“谧王殿下。”姚晏微微拱手,脸色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
“姚相公。”这一开口,李希尧竟是连岳祖父都不叫了,“本王就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伤害当朝王妃!”
姚落柔受伤。
这几个字眼大大的刺激到了李希尧的神经,脸上向来温润如玉的他此时竟然毫无表情。
“下官,下官是一时心急。”姚晏踌躇了片刻,试图为自己辩解,“府内丢了人,所以。”
李希尧没等到姚晏说完,便面若寒霜的走到姚落柔的旁边坐下,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清冷,薄凉,伴随着尖刀般的字眼吞吐而出,“姚相公丢了人?所以才一时情急的么?。”
闻言,姚晏自是连声迎合,“正是。”
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姚相公了,而且就算是以他当初的权势,对于一个虽然已经远离朝堂,但却依然赫赫有名的谧王府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么大的事,还真是情有可原。”李希尧嗤声。年少成名,一朝宰相,临到老了,居然还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还以为这件事他会轻而易举的略过去么?
“虽然这人不见了事小,但是这件小事牵扯到了本王的王妃身上,那就是一件顶大的事了。要不这样,”李希尧看着眸光呆滞的姚落柔,满心心疼。悄然的伸出手去,“本王派人去给你报个官,很快的。”
一物塞来,本来难受的说不出话的姚落柔下意识惊醒,伸手接住。
触手暖绵,她讶异的低头看去。
只见在那白嫩的手掌心中,赫然放着一个套着蓝粉色锦缎的精巧手炉。欸?这个喜鹊绕梅的样式,不正是她落在马车上的那一只么?
姚落柔猛地抬眼,看向身旁的李希尧。
所以说,小美人刚刚急急忙忙的出去,竟然是为了给她取手炉去了么?
而且——
成亲三日一直温润的人,如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