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让自己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看到田舵主那一副嫌弃这自家宠物不听话的眼神,他一时之间觉得天崩地裂了,难过绝望的情绪直接压倒了他的理智,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绝望的如同自杀般的,一点不留后路的,挥舞着自己最强的穿花引蝶掌,扑向了那个更冷漠,从头到尾视他为无物的年长少年。
悲愤已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大脑充血似燃烧一般手掌唰啦一响,从手上窜出了一条几乎很难察觉出痕迹的,透明般的气波,拉着弯弯的弧度,冲向了。
“原来舵主一直把我当宠物玩着,原来她对我的不设防和偶尔的温柔,都是对待她的宠物的态度,原来在那个世界都是残酷不平等的,可笑啊!可笑!可笑我一直是自以为是般的小丑,可笑我一直为自己的伪装洋洋自得,原来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玩物的存在。”
这一掌是他在悲愤中的的全力施为,看起来气波不够刚猛,但是一双手臂似慢急快。
虽然是莽撞的行为,但是他这一掌着实不简单,蕴含着他一直极力隐藏的底气。
他挥舞的双臂,如同玄鸟掠空,似慢实快,毫无烟火气,举手投足间皆能让风相随,而不是逆风硬破,更是毫无破风声,就似本来就是一团微风,吹向对方。
这是明源多年感悟并引以自傲的东西,融合了记忆中太极的柔劲,气波中含有多层整劲,一浪接一浪。
而动作的迅疾无声,如影随至,更是融进了让他最为自得的突破了修为境界限制的身法,也是他在训练营时能以俯瞰的高等视角,以边缘外的心态来对待旁人的源泉,即使是面对主事时,都是表面谦恭,内心不以为然的持仗。
正因为他拥有着一身绝不符合修为等级的身法,让他始终坚信自己是受上天眷佑的人。
从一开始接触练习身法时,他就喜欢在练功时默想体悟记忆里的那些譬如:列子御风,和其光,同其尘之类的庄子逍遥游,道德经,太上感应的意境。
而不知不觉,身法已达到了超脱人为,身和自然的地步,这已脱离了修真者的层次划分,功力虽不够,但境界已到了元婴之前的顶峰。
掌力所带的内劲外发,这个程度在阴阳宗称为元化境,整个训练营的弟子里,包括高他几年的同门里,至今为止,连触碰到气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元化境了,这也是他一直能以旁观者的态度虚假的面对同门的根源。
但是这一条带着大弧度的透明波劲刚一近敌身,“嗡”地一响,一弧看起来更加凝实的光带,从斜刺里突然闪现,速度之快几乎让人以为本来就在那里。
这拦截明源的一道波力内蕴的透劲奇强,与明源的气劲接触时,将相撞点周围附近如狂风吹过,不过他太小看了明源的气波,他的气波绝对不是外表上这么单纯,看似轻柔,没对方的刚硬,但是甫一接触,在相撞的最初过后,竟然化去了对方强劲的气波,仍然去势不减,直袭对方胸口。
而那少年此时却大惊失色,手足失措了,他眼里充满了惊愕无比,不可置信的表情,身为紫元宗最为出色,潜力无穷的他,从小就被各种资源堆砌起来的他,背景深厚的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在他眼里如同土狗一样的东西,能够把他逼成这样的程度。
“大胆,放肆”随着几声气急败坏的呵斥,从两边斜插过来几道气波,明源全然无视,手臂循着一道玄奥的弧线,卸去了所有的攻击。
他狂性大发,刚才几人的一番话,彻底的摧毁了他的心境,让他状若疯狂起来。
还没等他再次攻击,突然感应到身后袭来一股极其强劲的气波,最让他肝胆俱裂的是,这最强的一道居然是带有很熟悉的味道,这气息如同天雷轰隆般击碎了明源疯狂的心,他心若死灰,呆立在原地,也不会躲闪了,任由这几道气波打到他的身上,
在猛烈的冲击下,这几波气劲仿佛如一根一根的尖刺进了他的周身皮肤,并冲击着他倒飞出窗外,从二楼跌落下去,
“原来我比狗都如,还担心我压坏门椅,故意调整了方向让我从窗户抛出去!”
眨眼之间明源已是全身浴血,面若金纸,一团乱泥一般倒在了忘忧坊后面的水沟里,迷糊中,他还听到上面传来一些极其愤怒的话语:“把他拖出去,扔到训练营里去,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不知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