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长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怒瞪小吏:“你敢说——”
后半句话他都没机会说出来就直接被王二祥给死死的按在地上登时连嘴巴都闭不上。
小吏瑟缩一下但还是继续往下说:“郑毅是正月十二日中午过来的歇了一个时辰吃了饭。但这条记录后来被驿长撕毁又让我重新作假。”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长博沉吟片刻直接往下问。
“就在前天上午。”小吏说着话时候一点不敢看驿长。“前天上午有人来找驿长他们在后头说了会儿话当着那些人的面驿长将那记录撕毁的。”
“那些人你认识吗?”李长博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也依旧平静。这样一来就让小吏也安稳了一些。
小吏摇头:“不认识。但他们一看就是富贵人看穿戴就知道。那个领头的人对驿长的态度都很凶横驿长也是毕恭毕敬的我猜可能是什么大官吧。”
这些话里干货很多。也不得不说小吏求生欲很强说的都是重点。
李长博微微颔首透出几分满意:“以前来过这边吗?”
小吏仍是摇头:“没见来过。他们掏出了个牌子给驿长看了一眼驿长就毕恭毕敬起来了。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驿长也只称呼对方为贵人。”
他开始连声求饶:“李县令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我不听也没办法我一家子老小都指着我养活。我也只收了一小块金子真的不是我非要欺瞒您的!”
李长博只问他:“确定没有遗漏了?”
小吏连连点头:“我是真不敢有遗漏了。”
“那郑毅那天是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走的?坐的谁的车?”李长博不疾不徐的问出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小吏回想了一下:“晌午时候过来的吃过饭歇了一会儿他还和来往的人说话。我看他这个人也挺和善十分健谈。他和别人搭话都聊得起来。”
接下来也不用李长博问小吏就已经自动往下说了:“聊来聊去都是长安城里怎么好谋生怎么好当差的事情。还问人家商贩做生意难不难有没有人来收保护费的。”
“后来人少了没人聊天了他就又开始在一个本子上记东西。我倒水的时候看了一眼上头写的都是人名和地名儿。”
小吏表示了迷惑:“也不知道记这些干什么?”
“他走的时候不是雇车走的是刚好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我也不认识但主动上前来找他张口就是称兄道弟的很熟的样子。还说刚好去长安城正好一路。还说要给郑毅接风洗尘呢。”
付拾一关注到了两件事情:一个是熟人带走了郑毅另一个是郑毅有一个本子是记录了人名的。
但郑毅的随身物品里并没有这样一个本子。
本子到底去了哪里几乎是不言而喻。
付拾一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郑毅被杀害的原因?他在查什么?
李长博也和付拾一想到了一块儿去当即问那小吏:“那你有没有留意郑毅叫那人什么?”
“好像是叫什么文章?问章?问张?”小吏拼命回想也只想起一个模糊的发音。
付拾一默默的记下这个发音:这应该也不是名字而是那个人的字。
“那长相呢?”李长博再问一句同时看了付拾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