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无需存放大量尸体所以需求不大就没特地再修建冰窖只是和仵作学院合用一个。
谷付拾一点点头:“那如果要尸检的话正好给仵作学院的学生们上一次实践课。”
大体老师的稀缺让付拾一不得不动了这种歪脑筋只要衙门有案子就让仵作学院学生来观摩——一次几个一次几个至少总也有那么一次观摩的机会。免得学了那么久全是对纸谈兵。
李长博此时才吩咐林平:“去吧去把魏婆子叫进来。让陈大柱也穿上裤子出来听一听。他要是起不来就允许他趴着。”
付拾一现在都有点儿同情陈大柱了:都这样了还有事情得折腾看来今天注定是休息不了了。
可这个怪谁呢?
付拾一觉得:反正不能怪我。也不能怪我们医院!
魏婆子一到堂前就看见了自己儿子趴在地上脸上潮红全是冷汗。
当时她就心疼得叫唤起来:“哎哟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手正好落在陈大柱的屁股上。
陈大柱当时就一声惨叫差点原地蹦起来:“疼疼疼疼疼!”
魏婆子赶忙缩回手。
付拾一好心提醒:“刚挨了板子疼着呢别碰他。还有此处不可喧哗。县令问案时胡乱喧哗也要挨板子。”
果然说前半句的时候魏婆子脸色一变当时就要出声。
然后后半句时候她立刻悻悻的闭上了嘴。
不得不说板子的威力比劝诫好使。
付拾一忽然明白了古人为何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因为疼就会怕有得怕就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了。
魏婆子不出声了李长博这才缓缓开口:“魏婆子你要状告你大儿媳杀人?”
那魏婆子一提起这个事情情绪又激动起来:“对!沈蔓杀了我儿媳妇魏宝兰!还害死了魏宝兰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我儿媳妇还在医院躺着呢!可怜我儿子命苦啊——”
比魏婆子更激动是陈大柱。
陈大柱震惊的看住自己老娘:“娘!你说啥呢!这怎么可能!!!”
魏婆子十分笃定:“她前头才买了耗子药今天你媳妇莫名其妙就难产了你说不是她是谁?!早上她进过灶房别人可没进过!肯定是她害了你媳妇!就是为了你阿爷手里的那一亩良田!”
陈大柱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李长博看住激动的魏婆子沉声提醒:“污蔑他人是要挨板子的。若沈蔓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你便得挨二十板子!你可明白了?是否还要状告?”
魏婆子一听说告不成还要挨板子一时间有些迟疑。
陈大柱也赶紧劝:“这个事儿还是别瞎说了。她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可魏婆子反而问陈大柱:“那你媳妇的事情怎么办?你媳妇就这么死了?你怎么跟你舅舅交代?以后你怎么养活两个孩子?必须让他们赔钱!”
付拾一第一次听见有人状告别人杀人为的不是杀人偿命而是让对方赔钱:……就开了眼了。
陈大柱有些动容。
魏婆子又哭道:“你想想你媳妇死得多惨?”
陈大柱忽然出了声:“肯定是他们害死了我媳妇!他们两口子就没安好心!上一次我媳妇生孩子那沈蔓还和我媳妇推搡!差点就难产了!告!我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