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儿离开的这一年里,果真是躲在胡家,在胡家安胎,生孩子。”
“他们以招工为幌子,开出很丰厚的待遇把荷儿骗去胡家,其实是为了让荷儿给他们家的独子冲喜。”
“胡家的独子患了肺痨,还有好几种其他的怪病,那种病还传染。”
“胡家开出很丰厚的价钱,在附近一带都没有人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家冲喜,”
“偏生又不想去外面买,于是就相中了荷儿,荷儿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内情还真的应了。”
“刚喝完交杯酒,荷儿就被推进了洞房,三个月后,那少爷就断了气。”
“荷儿要走,却被胡家给强行留下了,他们说那少爷在底下孤单,荷儿是他新纳的妾,自然要她下去陪他。”
听到这儿,老杨头惊得手里的旱烟杆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声音也猛地拔高了几分:“啥?他们要咱荷儿陪葬?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杨若晴点点头。
“原本荷儿是要死的,在挣扎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就这样竟然被诊断出怀了身孕。”
“从脉象推测月份,是胡家的。”
“因为这个孩子,胡家暂把她留下来了,让她专心在胡家养胎。”
“在这里我要补充一下,胡家少爷跟少夫人就生了两个闺女,家里是没有男丁的,所以胡家少爷一死,胡家就是断后了。”
“荷儿这一诊断出怀了身孕,这孩子可得保住啊,胡家人就每天在荷儿这边用这种好话的哄着,忽悠她专心养胎,画了一张好大好大的饼给她,让她母凭子贵,将来做胡家的贵妾,若是儿子,那就要注定接手胡家这万贯家财啥啥的,”
“荷儿动心了嘛,果真在胡家住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的,跟飞飞倒也渡过了一段好时光呢!”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刚生下来就被抱走了,胡家人不想荷儿去外面说出这事儿,就把她舌头割了,撵出了胡家。”
“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了,爷,我说完了。”
杨若晴说完,赶紧端起边上的茶水来抿了两口,嗓子眼都冒烟了。
这边,老杨头还是保持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胡家人作恶,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他喃喃着道。
“但咱荷儿也是自己贪心不足,还真的以为怀上了胡家的孩子,自己就真的能摇身一变做胡家的贵妾?想多了!蠢,笨啊!”
老杨头仰头长叹,实在想不出这么蠢笨还贪心不足的人,会是自己嫡亲的孙女。
“对了晴儿,那个孩子呢?在哪啊?”老杨头随即又问。
“是男娃还是女娃啊?”他又问。
杨若晴道:“是个男娃,还别说,长得跟荷儿还真是像呢,被乳娘抱在怀里,吃得白白胖胖的还蛮招人稀罕的!”
老杨头苦笑,“再招人疼,又能咋地?胡家的孩子,又不是咱老杨家的,更何况还是那样来路不明!”
杨若晴点点头,确实也是。
“那你们揍完人后,也审问出来了,后来咋处置的呢?”老杨头又追问。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