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轻轻抚摸着大白的头,道:“大白你别怕,那是你奶奶,她生前最疼你和小黑了。”
“即便她去世了,她也只会在暗中保佑着你,庇护着你,不会吓你的。你乖乖睡,有啥事就喊我。”
大白重新躺回了床上,杨若晴也回到了自己的软塌上。
柴房里大白是第一目击者,这一幕估计要成为这孩子心中的阴影伴随他长大了。
隔天一大早,当长坪村的村妇们照常挎着衣裳和菜去池塘边浆洗的时候,发现昨夜还锣鼓喧天的戏台竟然空了。
戏班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搬走了。
“这戏班子的人也太不地道了吧?不是说这趟过来咱村要连唱五天么?这才唱了两天就走了?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村妇甲抱怨道。
村妇乙道:“你也真是说话不经过脑子,这老杨家的亲家母吊死了,这么大的哀事,也不适合唱戏嘛,只能说那班主有眼力,立马就搬走了。”
村妇甲撇撇嘴,“哪个村子不死人呢?死人是长年累月都有的事儿,可这唱大戏却是正月才能听到的,哎,今年这机会就这么没啦!”
村妇乙道:“你呀,嘴上积点德吧,人活着,哪里找不到乐子?人死了,才真的啥都没了呢!”
村妇甲道:“有道理,那回头洗完衣裳去老王家那边看哭丧。”
村妇乙摇摇头:“你这些话还在放在心里吧,等会被老王家和老杨家人听去了,就不好了,背后说这些的话,不好!”
……
杨若晴很早就起来了,烧了早饭让家里人吃了,也劝着大白小黑吃了。
吃过了早饭,杨若晴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牵着他们两个去了老王家。
作为老王家的大孙子,昨夜念在他们年纪小,又受了惊吓,所以没让他们守灵。
但是这大白天的,是必须要到灵堂那边去披麻戴孝烧纸磕头的。
到了老王家,发现杨华忠杨华明兄弟,孙氏和鲍素云他们都在。
杨华忠兄弟帮着王洪全料理着接下来发丧的事,栓子娘的年纪不是很大,才刚刚五十岁,
加上之前她的身体一直跟硬朗,所以棺材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准备。
这会子杨华忠他们正在商量着去镇上买现成的棺材的事情,以及请道士啥啥的……
孙氏和鲍素云则主要陪着杨华梅。
看到杨若晴牵着大白小黑进来,杨华梅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大白,小黑,昨夜你们在姐姐家睡的还好不?”杨华梅问。
小黑点点头,大白则不吱声。
杨华梅察觉到了大白的表情,有些诧异,又问了一遍,大白还是不吱声。
杨若晴便轻轻拽了下杨华梅,示意她先别问。
杨华梅示意,转身拿了两套裁缝连夜赶制好的孝衣过来给大白小黑:“去那边换上,换上后再过来给你们奶烧纸钱。”
小哥俩接了衣裳,听话的拿着进了隔壁的屋子去换去了。
这边,杨若晴把杨华梅拽到一旁,压低声把昨夜大白起来小解的事情跟杨华梅这说了。
杨华梅听完,一脸的惊愕。
她抓住杨若晴的手道:“晴儿,甭管是大白睡花了眼还是啥的,这事儿都有点玄,幸好有你在屋里,姑姑感激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