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巫和银西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不准你说他们坏话!”
幼崽张牙舞爪的想去打暗中说话的那个人,被他母亲死死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嘴,泣不成声:“别说了,孩子,别说了。”
三天前,病魔突然造访了黑山部落,先是一个族人走在溪边打水,走着走着突然晕过去了。
看到的族人上去搀扶,发现那人已经发起高热来,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红疹。
金河部落曾经得过风病,族人们还以为是普通风寒,用余烬留下的药给那人吃。
一开始那人烧果然退了下去,只是开始不停咳嗽,几个贴身照顾接触过他的人也在第二天开始发烧起红疹。
短短两天的时间,大半个部落的人都被传染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并非普通风寒,而是能人传人的瘟疫!
黑山族长带着剩下的人紧急撤离,黑山部落成了一个死寂之地,幸而南方地广人稀,附近小部落寥寥无几,大冬天的都窝在部落里,才没有传染给更多的人。
而金河部落剩下的人本就不多,几个年事已高的连第一天都没撑过就去世了,由一个叫阿弥的青年连夜赶向北地求救。
谁也不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在人群里传播,更不知道在咳嗽之前有什么症状,挤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人心惶惶,看着每个人都像是病毒。
而只要一声咳嗽,就足以让他们脆弱的神经彻底崩溃。
食物和水本就稀缺,黑山族长坐在角落,满脸的凄然,他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他?
剩下这百来人,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余烬回来。他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拜托了余烬,回来救救你的族人们。
昨晚的盛宴一直吃到天完全黑了众人才散去,每个人肚皮撑的浑圆,脸上的笑容如在盛世无忧的逸民。
余烬睡得很晚,却酉时不到就惊醒了。
眼皮跳的厉害,她做了一个噩梦,惊醒之后,完全记不住梦里的情形,只有那种惶惶心悸的感觉留了下来。
余烬咳了咳,等等在床头甩了甩尾巴,蜷进被窝里睡得更香了。
下床倒了杯水,余烬揉了揉眉心,暗道这几天是被长手婆吓得杯弓蛇影了不成?
心底隐隐不安,却不知为何。
左右睡不着了,余烬坐了一会儿,点起蜡烛,翻出竹简来看。
金河部落这一年下来都忙得脚不沾地,余烬有心找原材料制纸,但一直没时间,而且部落里也只有她识字写字。
银西读了她须弥芥子里的书,只认了个囫囵的字,让他提笔跟要他拿绣花针似得。
制纸一时显得有些鸡肋,余烬便也没有强求,只自己用竹筒记录一些琐事。
翻了会儿,余烬突然发现这几天该是黑山部落来送盐的日子,照理说前天就该到了,可一直到现在也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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