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葵愣愣的看着身边的姐姐忽然记起刚才相柳儿和蒙厥幕帐的一番话连相柳儿血脉至亲的兄长也在提防她戒备她就算如今的相柳儿是蒙厥甚至整个草海举足轻重的人但她也一定是个孤单寂寞的人。
女子宠溺的捏了捏壤驷葵的脸颊柔声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别害怕。她现在做的事的确有些霸道但或许对骨雅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祸福相依不到最后一刻这一切都还有变数在的。”
壤驷葵紧皱的眉头稍稍疏解了少许忽地笑了笑道:“姐姐说的也许是对的我不该逃避骨雅的处境也不该逃避她。”
“这就对了好了别想这些了再过些日子就是祭天圣典你也要早些准备整个草海部族可都等着你呢。”
“姐姐我……”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鹿野那伽的灵祀只有一个就是你姐姐不会和你争的。”
“可是星姐姐……”
女子俏脸一寒哼了一声道:“她已经成了蒙厥王妃凭什么对骨雅指手画脚?贪图富贵还想插手骨雅神祭不要脸。下次她要是再派人来别对他们客气赶出骨雅最好省得看着心烦。”
壤驷葵微微汗颜眼前女子是自己的二姐壤驷阙嫁与蒙厥王的壤驷星是两人的大姐其兄壤驷寒山和壤驷阙同胞出生不过壤驷寒山要小壤驷阙半盏茶的工夫排行第三。壤驷星工于心计很早就嫁给了相柳儿的兄长得宠于蒙厥王在蒙厥有些权柄只是远不及相柳儿的权势。
壤驷阙一向看不惯壤驷星的心计颇有微词别看壤驷阙平日里温柔雅致一旦动了怒那可是有雷霆之势就连背后有蒙厥王做靠山的壤驷星也要忌惮三分不敢太放肆。至于壤驷寒山见了壤驷阙虽说难比见到猫儿的老鼠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壤驷阙一脸森寒虽然爱憎分明但对壤驷葵却极为疼爱壤驷葵随即轻轻拉了拉壤驷阙的衣袖壤驷阙轻哼一声神情这才放缓下来忽然记起什么带着点好奇的问道:“对了听拨汗说这次在草海上带领兵将的大甘将领是你们的旧识?”
“嗯上次去大甘见过的。”
“很厉害?”
壤驷葵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是能让相柳妹妹这么看重的人也该有点本领。”说完之后壤驷阙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愿这一次他不会来。”
壤驷葵一愣奇怪的看着壤驷阙只觉得壤驷阙脸上的神情很是晦涩难明。
“好了你也休息休息吧打起精神来祭天圣典可不能出岔子。”
“嗯我知道了。”
壤驷阙又再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了屋子。
出屋之后壤驷阙看了一眼鹿野那伽南麓的草海旷野眉头微皱神色冷淡了下来眼中异芒连闪停留了数息这才缓步走进了林间。
古树背后一道横断天堑自上而下深百丈暗处有水流声激荡回旋汩汩作响。天堑两旁古木参天极幽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