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律法苛严大甘朝廷里又有几处衙门做得到。
“善哉你们还不跑么?”中年道人口喧道号声音有催人迷离醉醺之意忽地大殿角落一道人影破窗窜了出去眨眼间没入雨中。
周放怒喝一声道:“奸贼尔敢!”说罢就要追出去被项青鹭拦了下来。周放不解项青鹭一指神色如常的吴左三人缓缓摇头。周放恍然巡检司既然能来又怎会没有后招。
跑出去的那人方才就在费祖冲身后是一名锦衣公子双眉斜飞、鹰准薄唇略显瘦削的英俊面容掩不住一股惯了骄悍跋扈的意气正是天一堡船头苗顺。
苗顺逃窜殿中静的落针可闻这一逃一切不言而喻。景余琼面如死灰张了张口喉间发出一阵阵吐字不明的呃咦声目光呆滞玉清真人秀眉紧锁轻拍景余琼背心景余琼哇一声吐出半口鲜血软绵绵的坐倒在地上像是哭又像是笑便那么魂不守舍的颓然而坐。
费祖冲没有动身边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莽汉也没有动揪着乱糟糟的虬须啧啧有声不知道是疼还是怎地极不自然。
“成禄你怎么不跑?”费祖冲笑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费祖冲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了一种病态的解脱和轻松。
“跑?跑个卵蛋能跑出巡检司的手心吗?”成禄粗声粗气的说道晃着脑袋上形如鸟窝的乱发认命般叹气道“早就说了别跟着这丫头瞎胡闹也不看看惹得是什么人自寻死路怨得了谁?苗顺这狗日的王八蛋天一堡就毁在他手上。也怪大哥你心太软婆婆妈妈成不了大事。我就说了你该占了天一堡锁上这丫头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再要了她女人都这德性等她成了你的人日后还不是千依百顺你让她往东她还敢往西不成。”
费祖冲摇了摇头脸上有惋惜之色却没有后悔之情长叹一声苦笑不语。
成禄言语粗鄙不堪玉清真人眉头紧皱一脸厌恶的看着成禄清冷叱道:“住口不尊家主遗孤是为不忠;残杀无辜百姓是为不仁;罔顾兄弟之情是为不义这等不忠不仁不义之辈死不足惜!”
“哈哈臭婆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屁股往哪撅老子就知道你找哪个茅坑。哼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成禄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骂道。
玉清真人脸色一冷剑出三寸又生生忍了下来。景余琼一脸茫然喃喃低语:“费大叔成二叔你们为什么为什么……”
费祖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瞬间隐去自嘲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余琼斯人已去活着的还要活下去天一堡是存是灭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以后莫要再想着寻仇你爹不是坏人错就错在娶了一个不该娶的女人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