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娆都要怀疑老夫人是不是装晕装的自己都信了,真的晕过去了。
最后还是季氏这个三儿媳妇最了解她,挥退了房中的婢女,只剩下了她们家里人。
季氏轻声唤道:“老夫人,眼下就剩咱们娘几个,没有外人了。”
话落,只见老夫人先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见榻边围着的果然就段音离她们几个,这才放心的彻底睁开了双眼,一边起身一边失笑道:“唉……丢人啦,一把年纪还做这种事……”
但她心里却忍不住在想,这主意倒果然妙,挺好玩的。
季氏扶着她起身,宽慰道:“您此言差矣,这可不是丢人,您是在保护我们一大家子呢。”
说着,她又看向段音离:“还要多亏了阿离,若非她心思转得快、主意多,今儿这事儿还真是不好收场。”
老夫人也赞同的点头,不禁叹道:“但愿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段音离在旁边听着,缓缓垂下了眸子。
到此为止……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之前就是没腾出手来收拾那一家子,是以今日才会害大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傻子。
杜冬青下狱不过三个月就会被放出来了,依照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可不想一次次的与那种蠢货周旋,更加不愿府里人出门都要时刻提心吊胆会被人算计。
那位杜公子……还是就此死在牢里比较好!
操作方法也很简单,甚至根本用不着她出面。
从画锦堂离开的时候,段音离拿了一小包药粉递给拾月:“把这个给大壮,让他这两日多盯着杜府,若见那府里的人带东西去牢里探望杜冬青,便将这药下进去。”
拾月迟疑的接过:“您之前用香料泼他时,难道没下毒?”
“下了,但不至死。”
之前那毒跟痒痒粉差不多,下了之后不过就是身上起些疹子,用不了几日便会好的。
但这个毒就不一样了,用不了几日便会死的。
拾月了然的点点头,拿着东西去找大壮。
大壮正和十五撅着屁股在墙根底下斗蛐蛐儿呢。
十五一边玩,一边分神听着拾月对大壮说的话,暗道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是不一般啊,寻常姑娘家哪里有这么多害人的主意!
这坏的简直跟他们家主子不相上下。
而此刻,坏的与段音离不相上下的傅云墨也正憋着坏水准备害人呢。
他已经到户部协办了,借由暗访体察民情带着初一悄悄去了别院。
说是别院,其实只是为了在言辞间误导他人,那里实际上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在一个更普通的巷子里。
无论屋里屋外看起来都与周围的人家无甚差别。
只是屋中地下有一个暗牢。
国师就被锁在那里。
初一在上面把守,傅云墨亲自提了一盏白灯笼缓步走下台阶。
虽也是暗黄色的光,可总给人一种清冷阴寒的感觉。
地牢中很静,只有他的脚步声轻轻响起,一下一下,极富节奏。
他下到石阶最下面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身着的黑袍、披头散发的人被几根大铁链锁着跪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不过傅云墨闻到的却是很淡的。
国师听到声音抬头来看,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张脸上布满了血污,却仍可辨其五官相貌。
竟与女人无异!
不止如此,他的颈部线条也是柔和而下,并无喉结!
傅云墨对此似乎并不意外。
国师倒是很意外:“竟然是你!”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反客为主道:“太子殿下好手段!
如此好的手段竟还有求于我,让我猜猜,可是为了让我帮那位段姑娘解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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