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澜是在扒掉贺鸢时的衣裳,看到她的亵衣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从前无意间听手底下的将士闲聊时说过的话。
他隐约记得他们说,秦楼楚馆之地多媚药,一粒下去,管饱烈女变荡妇,再低头看看躺在他身下的女子,的确不复大家闺秀的端庄持重,魅惑的像个妖精。
是有人给她下药了?
还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药,恐会临阵退缩?
傅云澜拉过她的双臂摁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擒着她的下颚,定定的望着她:“你是要我,还是要我去帮你找太医?”
贺鸢时这会儿哪里还分辨得出他在说什么。
见她拼命挣动双手,傅云澜以为自己掐疼了她,忙松手。
下一瞬,一双藕臂便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明明没开口,但这个举动对于傅云澜来讲,就是回答。
黑眸在一瞬间变的炙热。
他一把丢开碍事的衣裳,无甚经验的就对着人家姑娘的唇啃了上去。
傅云澜是真的不太懂这回事。
所有他知道的,都是以前行军时听其他将士说起的。
他觉得他们说,女子倘或被弄的舒坦了就会叫,可怎么他身底下的小姑娘躺的如此安静?难道他没让她觉得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傅云澜心情稍有些低落。
男性的尊严瞬间崛起。
贺鸢时越是不吭声,他就越是使劲摆弄她,半是赌气半是讨好的想让她舒服。
可她咬着唇,一味摇头拒绝他,最后甚至哭了出来。
一见她的眼泪,傅云澜的确是心疼了,但也的确是气着了。
开始之前他有问过她的意思也给过她放弃的机会,是她自己选择走这一步的,结果都这会儿了她哭着闹着不肯给他碰。
想着她极有可能是在最后关头后悔,想为周倝守身如玉,傅云澜顿时心头火起。
他可不像傅云辞或是傅云苏那样是正人君子。
他是粗人,一身蛮劲。
脑子里的想法比身上的肌肉还要蛮。
见人家姑娘哭了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去哄,将人摁住就要。
那娇花怎经风雨吹折,哆哆嗦嗦的眼泪落的欲凶。
傅云澜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一时间只顾着舒坦了,并未注意到从始至终贺鸢时都没吭过一声。
直到人被他弄晕过去,他几次纾解暂缓了心中的那股邪火,他才意识到不妥。
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她被泪水晕湿的脸颊,他心说小姑娘虽哭的凶,可后来不是也主动搂着他了吗,他瞧她神色间不似不舒服的样子,可怎么就不叫呢?
这会儿人已歇下,他也不能扰人清梦把她弄醒问个一清二楚。
关键是这会儿她睡着他都有些蠢蠢欲动,若她醒了再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怕是要生生与她折腾到天亮不可。
还是明日再说。
*
翌日天色方才蒙蒙亮,傅云澜便已醒来。
他有早起练剑的习惯,多年来未变,风雨无阻。
不过这会儿感受着怀中搂着的一小团,忽然觉得习惯可以变一变,反正都是活动活动筋骨、出一身汗,在榻上也一样。
有些滋味蚀骨销魂,令人贪恋。
可他这厢才把手伸进人姑娘衣裳里摸索一番,怀中的佳人便已幽幽醒来。
四目相对,傅云澜没在那双眼中寻到半丝昨夜的倾慕痴缠,满满皆是防备和惊疑。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贺鸢时整张脸血色褪尽,僵愣一瞬后她便猛地伸手欲推开傅云澜,可他纹丝未动,她自己倒是向后闪了一下。
浑身上下,处处都疼的厉害。
她扯着被子不住的往后退,眼底的震惊错愕渐渐变为了厌恶和恐惧。
傅云澜被那一眼刺的不轻。
他从未想过,刀枪剑雨闯过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自己,如今竟会被小姑娘的一个眼神给伤着了。
还真疼啊。
见事情都发展到这个份儿上了,贺鸢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傅云澜纵是心思再粗也发现出异样了。
他皱眉:“你不会说话了?”
贺鸢时瞪着他,没有反应。
她这会儿完全就是又气又怕乱了心神,否则她就会发现傅云澜这话值得推敲。
他问的是“你不会说话了”,而不是“你不会说话”,也就是说,他知道她从前是会说话的。
可北燕风头无量的皇子怎么会知道南楚宫中形同透明一般存在的公主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