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朝廷的一些制度作为读书人的张洪还是有所了解的。而袁恪听其言也不由苦笑道:「武德司行事素来猖獗这等逾制乱法的行为却也少见。此番如此少见如此肆无忌惮才更可怖」
「庄主的意思是!」张洪脸色微变不由地朝东南方向拱了拱手。
袁恪叹道:「以武德司之猖狂若无东京天子的首肯恐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完袁恪摇了摇头道:「好了东京离我们太远为今之计是如何应对盐州之变。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无知州庇护我们这些人若是不加准备恐怕免不了落得同西北那些豪强一样抄家流放、家财散尽的下场!」
马山在旁听得连连点头赶忙道:「袁兄说得极是!为今之计还当寻求自保啊!袁兄可有良策?」
袁恪低头沉吟良久深吸一口气看向马山道:「如今州城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还需等待进一步的消息顺势而为。因此探听清楚州城以及知州的情况才是眼下最为紧要之事马兄不知你可愿再回州城?」
袁恪的意思马山当然明白只是他遁出州城本就有避难的意思。不过袁恪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再加上走得匆忙州城内也没有料理干净至少一大批家当还在。
犹豫片刻马山咬咬牙拱手道:「我多受袁兄恩惠既有所托不敢不从。我这就回州城为袁兄探听消息!」
「务必小心!」袁恪露出点勉强的笑容。
「告辞!」马山拱手转身便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其离开袁恪脸色再度阴沉下来回身落座顺手拿起茶杯只是两手下意识地有些颤抖。
张洪见状迟疑道:「庄主这个马山恐怕不足信任!」
袁恪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沉默许久方才抬眼看向张洪:「张先生以为为今之计该如何破局?」
张洪心中实则也有些慌张他们这些人躲在暗处尚可兴风作浪可以肆无忌惮指点江山一旦无所遁形便有些无所适从了。
踱了几步努力地稳定心神张洪道:「知州落难必有牵联以武德司爪牙的嗅觉迟早查到庄主。事情一旦如此发展那我们的处境必定危险袁家庄这边授人以柄的东西太多了。庄主而今情势已是万分危急还请速作决断!」
「张先生的意思是?」袁恪抬眼目光中带着询问。
张洪咬咬牙:「不若立刻起事!」
此言落袁恪有些惊了此前在这等事情上张洪从来是保守的满口的疑虑满腹担忧颇令人扫兴。
但是此时此刻却果决得让袁恪有些意外仔细地观察了张洪一下发觉他是认真的。然而袁恪自己反而犹豫了。
起身在书房内徘徊一副犹豫状张洪看着他默不作声等待着他的决定。最终袁恪也没有认可道:「不行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贸然发动只怕功败垂成身死族灭!」
闻言张洪不免失望叹道:「然眼下危局如何避过?」
袁恪犹豫了下:「我先带着兄弟们外出躲躲此次风波能顺利度过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再作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