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跌伤目前看来并无大碍只是年事既高骨质疏松易折恢复得会比较慢还需安心静养勿再操劳!」赵府后宅病榻前老御医面色和蔼恭恭敬敬地爬在榻上不时扶着老腰的赵普道。
「有劳了!」赵普此时满满地释放出病人气质声音中都透着无尽的苍老。
作为首相受了伤刘皇帝派御医进行诊治用药是理所应当的这是「宠臣」基本的待遇。
「相公言重了这是应该的!」御医道:「稍后老朽开衣服药方照方用药调理再留一名医生在府中照料休养些时日料也无虞!」
闻言赵普露出点笑容看着老御医问道:「你说老夫此伤疗养需费时日不知具体要多久?」
御医只当赵普是担心自己身体恢复缓慢因而斟酌了下道:「伤筋动骨一般需休养三月相公年高或许需更久方能彻底痊愈不过提早一些时日理政当无大碍!」
赵普摇了摇头道:「老夫的意思是这病痊愈得慢些也无妨需要休养更长时间!」
御医不由愣了下疑惑地看着赵普只见赵普慢悠悠地道:「依老夫看少则半载多则一年对旁人也当如此言讲你以为如何?」
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虽然不知赵普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但既有深意他一个小小的太医也不敢拂其意恶了这个权相。
因此稍作沉吟拱手道:「相公之意老朽明白了!只是如此这药方还需做些更改病情轻重用药也有所不同!」
「很好!辛苦了!」赵普会心一笑朝侍立在一旁的管事动了动手指。
管事会意立刻招呼着仆人亲自奉上两锭银钱。御医见状连连摇头:「老朽奉诏过诊岂敢收授相公此举不妥!」
赵普闻言笑了笑道:「老夫家财不多些许薄礼见笑了此小小心意勿要推辞!」
御医还是不收推拒不已被赵普安排人强行塞如药箱之中御医实在无奈拧不过宰相的意志不得不面带「羞赧」地表示愧领。
银子这种贵金属货币价值可是很高的购买能力很强即便随着这些年国内银矿的大规模开掘以及高丽、日本以及南洋金银的流入有所贬值到如今一两银子仍旧能换一千两百多铜钱。
而那一百两银对于御医而言也是一笔巨款了赵普这家财不丰显然还需辩证得来看。过去在钱财方面赵普或许还有所克制但在近一年中却有大笔的进项生活也开始享受起来了。
若说赵普清廉那简直是在玷污这个词只不过过去在赵普眼中权重于财要保留权力要顾忌刘皇帝自然能约束家人也能做到自我克制。
如今却有些放飞自我了当然其中或许也带有一点自污以保的用意但哪个是本心也是无法区分的赵普本身就不属于传统的正臣。
至于贪渎这种朝廷长期坚持的吏治政策赵普怕不怕自然是不怕的。这等事情本身就需要辩证看待的朝廷反腐肃贪主要针对的是中下层那些牛马到了一定地位权力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等到了赵普这样的地位唯一需要顾忌的也只有刘皇帝。至于刘皇帝会不会这点「小事」问罪于他赵普倒也没那么担忧因为倘若皇帝真要针对他那他再洁身自好也没用赵普也不需要一些清正之名来证明自己。
而卢多逊就是一个明证被查出了那么多罪证但是最关键的一项却没有显露于卷宗之中。于赵普而言也一样最重要的是不要触犯刘皇帝的忌讳。
对于这一点赵普的分寸拿捏得很准确时至开宝二十一年他
还待在相位上就是最大的忌讳了这是需要避免的至于其他都是小事甚至能起到一些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