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着先前讲解时第一版的几乎标注满红色的文件,三根指头在上面用力敲了好几下,
“我特么给你讲了一下午,你给我回馈个这个!我都还没委屈,你倒还先委屈上了?!”
“老、老师,”纪柠努力擦着眼泪,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在社会打拼这么多年练出来的厚脸皮怎么就在徐听眠这里说破就破,她抬起头,想着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可是对上徐听眠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眼泪却更凶了,甚至因为哭的太用力,呼吸都磕磕绊绊,声音直打哆嗦。
徐听眠胳膊肘压在桌面,微微侧身,
就这么看着她。
纪柠稍微平复了一点点心情,双手在前面绞着,走上前去,
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徐教授。”
“……”
“我、我今晚,今晚吃完饭回来,我再给您认真翻译一份。”
“……”徐听眠嗤笑了一声,大手一挥,“不用了。”
“你还是去研究研究怎么申请退学吧。”
说着,男人站起身,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