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已定,至于芙蕖有没有罪可回衙再审。
从早间赶路到晚上破案,万宁劳累一天,岑平担心她太过辛苦,便决定让衙役先押了两人回去。
这边,老姚头见衙差们已回,便凑上前问道:“这眼看就要天亮了,通判和四姑娘可要用些茶点再回?小老儿已经着手备下了一些粗糙点心,还请通判和四姑娘吃些再走。”
说着老姚头忍不住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四姑娘。
他记得府里的四姑娘年岁不大,且是庶出,却不知竟这般厉害。怪不得岑通判要带她一起过来呢。
岑平想着此时回去府里恐也还没备上早食,忙了一晚,他也有些饿了,还不如在丰粮庄吃些再走。
这样想着就问万宁的意思。
万宁点头说好,然后又道:“不知我那位女使可好些了?我们就去她歇息的那边吃吧。”
万宁想着浅喜来时就将肚子里的货吐了个干净,这会子肯定饿了,便请老姚头将茶点备在浅喜休息的地儿。
老姚头自然应诺。
几人来到浅喜休息的屋子,一进门万宁就先去看望浅喜,岑平则先到堂内歇息。
推门进去,万宁只见床前一双墨绿色平头水纹鞋整齐摆着,床上却不见浅喜踪影。
目光一转,旁边的木头矮架上还挂着浅喜的藕色夹袄。
心猛地一沉,万宁转身跑出屋子,抓住一位婆子问道:“屋子里的姑娘呢?”
“不是在屋子里睡着吗?”婆子说道。
“屋子里没人。”
婆子一愣,冲进去一看,人还真不在床上。
“你们是怎么照看的?人到哪去了?”不知为何,万宁只觉心慌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不由地就拔高了。
这一来,引得岑平和老姚头赶紧出来查看。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老姚头以为庄子里的婆子伺候不周,惹恼了万宁,慌慌张张就跑了过来。
“怎么了?宁儿。”岑平也快步上前关切问道。
“浅喜不见了,浅喜不见了。”万宁带着哭腔对岑平说道。
“什么?那个姑娘不见了?铁柱家的,不是让你照顾好那姑娘吗?你咋照看的?”老姚头责问。
“这位姑娘吐过之后说浑身乏力想要睡会,老婆子我便给她铺了床,让她歇下了。我是看着她睡着才去做其他事的,我哪知道这姑娘醒了去哪了呀。”顿了顿,说道,“许是去解手了?或是去找你们了?”
老姚头一拍腿,说道:“有可能,你还不叫两人去找找。”说着就要叫那婆子带人去找。
“不,不,浅喜不是自己出去的,她是不见了,是不见了。”万宁急得快哭了,她抓着岑平的袖子,急匆匆说道,“她的鞋子还在床前,衣服也挂在架子上,她怎么可能不穿鞋子就走了?怎么可能不穿上袄子就出去!”
岑平这才明白,万宁为何如此着急,浅喜不是走出去不见了,她是在房间里不见了,换句话说,她很有可能被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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